“不是,我過來接你。”顧景源說道,“上車吧。”
時瑾微訝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來找自己。
“找個地方吃飯,我們邊吃邊聊。”顧景源跟著她一起上車,在她身旁坐下。
兩人來到一處環境清幽的餐廳。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菜單。
顧景源拿起了菜單,并沒有詢問時瑾,直接點了幾道菜,將菜單交給了服務員。
時瑾料到他有正事要跟自己說,伸手給他倒上了茶:“大哥,找我是什么事情?”
“時瑾,我想讓你……幫我治療耳朵。”
顧景源開口的時候,初時有些猶豫。
然而說到后半段的時候,已經完全下定了決心一般的,語氣鄭重起來。
他完全不是說笑,而是鄭重的懇求。
時瑾料到過他會來找自己,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她認真看著顧景源:“大哥,你說過,古中醫有很多地方,沒法用科學解釋。如果你不相信這種療法的話,效果其實會大打折扣。耳部問題不光是單純的耳朵問題,經脈脈絡貫穿大腦,具有相當的風險。”
這也是時瑾經過研究后,敢在厲爵楷的腿上動手,卻遲遲沒有跟顧景源討論他的耳朵問題的重要原因。
她在等。
等自己的研究更為成熟。
也等顧景源他本人對自己更加相信。
古中醫和現代西醫不一樣,針灸更是需要病人和醫生的強力配合以及相互信賴。
在厲爵楷的身上效果好,是因為他全身心相信女兒,哪怕以為時瑾那是鬧著玩兒,他也絲毫都不抗拒。
顧景源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我已經考慮好了。單側耳聾后,給我的生活帶來的不便就不說了,身為外科醫生,這讓我在做手術的時候,也難免有所限制。尤其是最近幾次,擔心助聽器會莫名掉落下來,影響我的發揮,這種心理已經在實實在在的干擾我的生活了。”
“大哥,有風險的事情,你愿意讓我嘗試嗎?”
“是你的話,我想試試。”顧景源的視線落在她手腕上的手鏈上。
時瑾發現了,舉起手來:“是你那次過來看望我,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大哥。”
她說這話的時候,卸下了所有防備,軟萌而可愛,顧景源不由就跟著笑了。
服務員開始上菜,顧景源將筷子遞給了她。
連上幾道菜,都是時瑾喜歡吃的。
兩人之前其實沒怎么一起吃過幾頓飯,但是顧景源都記住了。
時瑾沖他笑,心里卻軟得一塌糊涂,她曾經是被這么多人認真而努力地愛著,卻錯過了。
幸而,現在他們還依然愛著她。
她何其有幸,還能繼續擁有。
她拿起公筷,給顧景源夾菜。
顧景源傷了耳朵后,性格一度很沉悶,現在心情飛揚,話也多了起來:“時瑾,我想過了,古中醫之所以被很多人覺得無用,一來確實是它的很多原理,不被人所知;但是二來,卻也是因為這門技能極難掌握,很多人學藝不精就出來賺錢,所以毀了行業口碑。如果真正學得好,理解了其中的精妙,在某些病癥上,不比西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