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然會有證據證明。”時瑾拿起手中的玻璃瓶,里面裝著血液,“這是剛剛從康飛的身體里抽出的血液,他有沒有被人下藥,一查就知道了。”
孟管家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孟管家,是不是沒想到我會抽他的血液吧?有的藥,用藥四個小時后,就代謝了,再查基本查不到痕跡,所以,我提前抽取了他的血液,他體內有沒有藥,是什么藥,大概就能夠清楚了。”
等在一旁的傅江,馬上上前將玻璃瓶小心地接過來。
孟管家說道:“誰給康飛下這樣的藥,真是惡毒!少奶奶,就憑這些,你也不能說這是我做的吧?跟康管家有仇的人,或者跟你有仇的人,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在傅家工作了這么多年,還想繼續在這里工作,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冤枉!”
康管家也跟著說道:“是啊,老孟怎么可能呢?他跟我一樣,都在老爺子身邊工作了很久了。少奶奶,這件事情不如我們報警處理吧。”
“現在確實不太清楚是誰。不過嘛……”時瑾彎腰下去,在康飛的衣服扣子上,摘下了一枚扣子,捏在手里。
大家都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
時瑾淡淡地說道:“你們猜,這個是什么?”
傅修遠說道:“是我上次送給你的針孔攝像機,拿給你玩兒的。”
“是啊,是針孔攝像機,很好玩兒。上次我在院子里玩兒的時候,康飛看到了,非得要玩兒。我就送了幾枚給他,讓他放在衣服扣子上,留著玩兒。”時瑾把玩兒著這針孔攝像機,露出笑容。
她淡聲說道:“也不知道這會拍到些什么畫面呢?”
“是什么,讓人看一看就清楚了。”傅修遠伸手接過來。
聽到這里,孟管家的臉色終于繃不住了,他臉上的汗水,涔涔落下:“你、你們……”
“你猜得沒錯,修遠都知道這些事情,剛才他也是故意找不到我的。我不過是在后院子里,怎么可能電話打不通,讓他聯系不上呢。孟管家,就算沒有這針孔攝像機,你剛才露出的馬腳,也真是太多太多了。只是有這個東西呢,你想再要狡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康管家沒料到,真的會是孟管家做的。
他沖過去抓住孟管家的衣領:“孟光,老爺子和少爺都對你不薄,我也一直拿你當兄弟看待,你怎么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康飛做錯了什么,少奶奶又做錯了什么?你狼子野心,真是壞到骨子里了!”
康管家幾拳朝著孟管家揍過去。
站在一旁的人,無人上去勸架,都覺得孟管家真是該打。
傅老爺子聽到這話,痛心疾首:“孟光,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傅修遠一個眼神,終于有人上前去將康管家和孟管家給拉開了。
傅老爺子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你們倆都跟了我幾十年,在傅家,都是我的左臂右膀,孟光,你說,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如此信任你,你為什么要辜負我的信任?”
孟管家一身的血和傷,他抹了一把臉,也不避諱了,聲音有些凄厲:“你一直信任我?我和康義明明每次做的都是一樣的事情,明明對你是完全一樣的,但是你一直都更信任他,重用他,所有事情都交給他去做。就連當年,我們喜歡上同一個女人,你也更贊成讓她和康義在一起!你對我,算得上什么左臂右膀?”
傅老爺子吃驚地看著他,他自認自己對這兩位管家,態度一直一致,卻沒有想到,在孟管家的心里,他竟然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