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宜州抬頭來,用目光去尋找藍天:“藍天!”
他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藍天身上了,只要藍天還有遲疑,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藍天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完全是無悲無喜,像是看著陌生人。
她問道:“怎么了?”
是那種對他不僅沒有男女之情,甚至連朋友之誼都沒有的眼神。
孟宜州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所有一切都在此刻完了。
有孟宜州錯這一切在先,孟父孟母,松口主動提出不再繼續訂婚的事情。
他們雖然很不情不愿,但是這件事情鬧大,孟宜州名聲不保。
雖然現在傳出去也很難聽,不等他們出警局的門,就已經有風言風語說,孟家是嫌棄藍天生病,所以執意要解除婚約,毫無良心。
雖然這本身也是事實之一,孟母聽得還是兩眼一黑。
她引以為傲的孟家的名聲,是肯定保不住了。
這還是外界并不太清楚田金緣和孟宜州貪生怕死的事情的情況下。
孟母現在惱火得只想打田金緣泄恨。
……
出門后,藍天心情舒暢,說道:“真是太爽了,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小姐姐,難怪你之前說,如果有人要保釋田金緣出去,就讓他保釋。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藍夫人笑著說道:“時瑾真是聰明,知道田金緣既然有前科,出來后,為了達到目的,肯定還會動手。這段時間我安排了保鏢在藍天身邊也是對的,田金緣也只敢對孟宜州動手了。”
藍天說道:“是啊,反正從他去保釋田金緣的時候起,我對他就已經徹底的連朋友都當不成了。我遇到那么大的事情,他還輕描淡寫的就將田金緣給帶出去。”
“也好,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就要認清真正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樣的了。”藍夫人感嘆地說道。
藍天問道:“小姐姐,那那些誘騙孟宜州說出貪生怕死的話的‘綁匪’呢?”
那幾個“綁匪”跟田金緣完全沒關系,完全是時瑾自己安排的。
時瑾笑著說道:“他們都是我保鏢,隨便搞了搞孟宜州心態,放心,不會有事的。”
藍夫人說道:“這個孟宜州啊,我真是錯看了他,還以為從小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會跟別人不一樣,沒有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媽,不是你教我的嗎,看一個人怎么樣,不要去看他說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是,唉,我就是被十幾年的舊時光濾鏡給坑了。”
“反正現在他們主動提出來不要訂婚也是好事了。要是他們還鬧,那就把田金緣的事情,孟宜州貪生怕死的事情,也都宣傳宣傳。”藍軍說道。
四個人有說有笑,總算是解決了這件事情,也給了孟家一個深刻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