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火藥這東西算是暫時成形了,也有了實用的效果,總算了是件開心的事情。
張軍憋屈了一會兒,自己開導了自己一下,算是略有好轉。
其實這一點他之前也是有考慮到的,要不然就搞木柄手榴彈了,那東西造起來更簡單,而且還不用人工點火。
可是沒有延時引信那就是白扯,還不如這種手雷好用。這種手雷其實是他按照歷史上最古老的開花炮彈的原理搞出來的。
一直到了晚晌的時間,幾個學習安裝復合弓的工匠才算是有了模樣。真不是笨,一個是只有兩把弓,二一個是顛覆認知的過程也需要時間。
張軍和親兵在營中用了晚晌,直接就住在了這邊。反正進城也是一個人。
他想過關于自己家庭的問題,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家眷在長安城,另一個就是在外縣,自己考舉進京沒帶過來。
他感覺在長安的可能性最大。他原來是京官。
但是不管在哪里,現在他也沒時間處理這方面的事情,再說長安還在朱泚手里呢。
其實他還有些耽心,所以刻意不讓自己去想這方面的事情。萬一有個丑婆娘怎么辦?萬一有好幾個媳婦怎么辦?想想都嚇人。
不是他唯顏值論,這玩藝兒,正常男人誰不想找個好看的?女人還不是一樣兒?
不過到也不是太過焦慮,這時代離婚很容易,不管男女誰提出來的都一樣,再找也簡單,沒人在意你是不是離過,就看對不對眼兒。
就怕到時候再出現幾個孩子……我靠,不敢想不敢想,不想不想。
張軍呼哧呼哧做了幾十個快速俯臥撐,抻抻筋壓壓腿,把身上的骨頭筋肉能活動到的都活動了一遍,一番動作下來,渾身到處都暖洋洋的透著舒服的感覺,很快就睡著了。
四月十四日,天氣有點陰沉沉的,風也大了許多,不知道從哪里帶來股股寒氣,整個溫度都下降了幾度的樣子。
一大碗羊肉面條,兩個古樓子下肚,再喝點開水,張軍感覺身上這才暖和了起來,額頭上微微見了汗。
“著營中健兒們多注意,莫要被風吹了染上風寒。伙房熬些熱湯備著。”
張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準備去城中走走看看,去一趟木作坊尋杜主事。
……
梁州。
府衙,后殿。
李適盤著腿坐在榻上,右拳抵著頭,聽著眼前的臣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當今形勢,就感覺胸里有團火在燒,讓他感覺特別煩燥,但是又無處發泄。
說話的人是陸贄。他正在給李適擺事實講道理,讓他收回建立私庫貯存寶物金錢的想法。
李適來了梁州,下面各官員自然跑過來孝敬,好東西沒少獻。
長安城中有宮庫兩座,一個叫瓊林,一個叫大盈,于是李適就自題了一塊瓊林大盈庫的匾額,把府衙的倉廡占了用來放好東西。
這下把陸贄弄毛了。
說天子與天同德四海為家,如果建了私庫,就從至尊一下子變成了倉庫管理員,這個實在是有損萬乘之軀的臉面,也容易讓下面拼命的將士們寒心。
這事兒都煩了李適兩天了。
“好好,陸卿,我把牌子摘了,可行?我不再提私庫之事。”
“陛下圣明。今天下罔亂,臣只是耽心將士有戰守之功賞賜未行,故人君不應另設私庫,貯藏財物,以致士卒怨望無復斗志。”
“甚好。我知陸卿之意,此事罷了。不要再提了。”
“大家,有鳳翔信使急報。”霍仙鳴走進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