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真的是這么回事嗎?未必見得。
當然,不排除驕奢極欲的現像,也總有害群之馬,可是做為正義方的外官就沒有了嗎?禍國殃民的,為害一方的都是誰?
只是利益方的相互傾軋而已。其實上下幾千年,攏共太監掌權的也沒多少,卻臭名遠揚,究其所以,不過是沒有話語權罷了。
這個可以參考明朝諸代皇帝的歷史形像……傻子都知道那不太可能,故意涂黑的痕跡簡直太明顯了,都不加掩飾。
大明朝要是沒有魏忠賢等,都熬不到朱由檢登基,這是明擺著的事實,那些文人除了黨爭就是肥私,誰管國家存亡?然后禿筆一揮就是歷史。
哪個造反的是太監?哪個民不聊生是太監弄出來的?相反歷史上太監做出多少大事?
他們和皇帝是一體的,除了忠心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張軍并不認為李遷把兩大禁軍交給太監有什么錯。
原來到是沒給太監,一心相信白志貞,結果呢?禁軍全是吃空晌的,長安城防虛若無物,他自己到是發家致富了。
又為了私利聯合盧杞逼反了李懷光。
從安史之亂到興元元年這會兒,造反的節鎮好幾十個,仗打了好幾十年,這里面可沒有一個太監,全是信賴有嘉的當朝重臣。
反觀后來,李遷把禁軍交給太監以后,神策軍成了晚唐唯一能打的軍隊,左征右突,保著大唐磕磕絆絆又走了一百多年。
張軍搖了搖頭,把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清空。霍仙鳴臉色就是一變。
張軍擺擺手:“莫要誤會,某只是想起些事情。大監若要從伍某是支持的。”
想了一下,張軍接著說:“若大監等掌兵,無外乎禁軍羽林,某以為無傷大雅。禁軍為禁內之軍,大監為天子近臣,并無不妥之處。”
“郡王此話當真?”
“自是當真。禁軍乃天子之軍,匡扶王都皇城之安危,自是由天子定奪,不足為外臣道。
現在天下罔亂,逆賊皆出重臣,連年征伐不休,弒上忤逆者不可勝數,陛下能信之人幾何?某以為諸大監應為其一。”
霍仙鳴站起來沖張軍揖了三揖:“內臣謝過郡王。”
張軍起來還禮,兩個人重新落座。
張軍說:“司兵惟公。對內公平,對外公正,對上公心,對下公德,將以士唯重,士以卒唯先,卒無后顧,必奮勇以效。
諸部奮勇則全軍奮勇,全軍勇則往而利,以善進善生生不息,大事可成。”
只要形成良性循環,軍隊的戰斗力就上來了。
霍仙鳴消化了一會兒,問:“重賞之下可有勇夫?”
“有,但不可長久。”張軍點了點頭:“驅人以利,利亦驅人,利復滾利何以著利?必不可久。”
你用利益驅動人心,人心也在驅動利益,相互驅動之下就會不斷的加碼,所以不可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