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城上傷亡可大?”張軍看了看已經在視線里漸漸清晰起來的南城門。
武懷表搖了搖頭:“并不甚大,唯傷者眾多,死者不足數十。”
必竟是箭矢,不是手雷,這種程度的爆炸致死率不會太高,最大的用處是驚嚇。死的是真倒霉鬼,要不就是爆點太近,要么就是被炸起來的木刺二次傷害。
“依例吧,著諸將去安撫兵營,田部列將以上帶出城來……那田緒如何了?”
“傷了大腿,已經包扎了,到是他身畔的將軍死了一個。”
很快,近三十人被帶出城來,帶到張軍面前。李納和孔巢父在邊上看著,這個時候也不敢插話。
張軍在馬上打量了這些人一下,扭頭問孔巢父:“大使,這些人等大使可曾熟識?”
孔巢父看了一圈兒:“識得一些,相熟者只有數人。”
“可否把田緒親近者指出?”
“這個可矣。”孔巢父點了點頭,催馬向前走了兩步,細細的看了幾眼,伸手把田緒的親近黨徒一一指認出來。
近三十人,與田緒親近者不足一半,只有九人。
張軍不懷疑孔巢父會指錯,他在這邊勸降可是琢磨了幾個月時間。再說指錯了也沒什么。
“此數人及其屬從成年以上男,”張軍指了指被人扶著的田緒還有被孔巢父指認出來的九個人:“斬。人頭懸于城門,尸骨焚了吧。”
李納面現驚懼,孔巢父吃驚的要勸,田緒失了神,那九人有人要喊。
轟隆一聲,南城門樓塌了下來,激起一片煙塵,把整個城門都帶垮了。
等眾人回過神來,田緒諸人已經倒在了血泊里,只有人頭尚死不瞑目,癡癡的瞪著天空。
“節鎮。”孔巢父想說什么,想了想還是嘆了一聲,把臉扭向一邊。
“爾等多年助紂,但有巢父指引罪不至死,某信大使之言。即日諸將與麾下軍士編入某部,可有不妥?”
張軍俯視著僥幸活下來的田部諸將問了一句。
“唯。某但憑吩咐。”有機靈的馬上反應過來,大聲宣布效忠,其余人紛紛跟上。
“入某之營,便是巨唐官軍,只有為國赴死,不存私逆之心,但有差池人頭落地禍及三族,你等,牢記在心。”
“諾。”
“本州刺史以降可有貪瀆?”
“回稟郎君,魏州為敕都督府,緒為長史,諸州刺史外無施令內無權謀,貪瀆之事無從談起。”
“那便喚刺史來當面……傳以下諸州縣駐軍回轉,再請各州刺史前來一晤。”
田緒的幕僚已經跟著田緒一起去了,便有將軍接過張軍的差事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