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鐘?”柳柯困惑不已。
像一塊橫著的發光告示。
始終保持和眼睛大約一尺的位置,無論視線上移下移,始終在視線正前方。
上頭這句話強勢得很有點不客氣,但意思很明顯。
就是要跟他做交易,給他個東西,讓他下臺去。
“說給我‘三秒鐘’,鐘呢?”
難不成這堂堂丹試,也有黑幕?
不然為什么不讓他進,還試圖用三秒鐘收買他?
誰?知道我厲害,不讓我參賽!?
柳柯不由挑眉,誰這么有眼光?
原本他跟煙柔說那句話的時候,做好了破釜沉舟豁出去,拼盡全力奪第一的準備。
因為他做事風格,不管做不做得到,先說。
雖然說了也不一定能做到,但如果不說,那多半就直接不做了。
可他籍籍無名,誰會想到威逼利誘他?
難不成是他不知道的新把戲,丹試勸退之用,考驗報名之人參賽決心是否堅定的?
就很逗。
三塊靈石的巨款他都交了,煙柔的門票他也豪奢地付了。
僅憑這句拿腔作調的話就想讓他退下,白得足足四塊靈石?想得倒是很美哦。
可他環視一周,包括身邊的煙柔,沒人對這東西表示半分關注與驚奇。
“什么鐘?”煙柔見他四周望,也效仿他四周望,沒看到有鐘。
“有人要給我送東西,不讓我參賽呢。”
煙柔頓時頭皮發麻,大怒道:“誰?”送鐘,送鐘!?誰要對少爺不利!柳家從來寧可吃虧不與人交惡的……
“誰知道呢,多半是障眼法,我能看見,你看不見嗎?”
“在哪!?”煙柔大驚。
如果只對專人可見,那就不是普通的障眼法,而是比較高級的幻術!
“在我眼前。”
煙柔從腰間團扇另一端拔出荊棘似的短劍來,身體一閃,擋在了柳柯前面。
破魔障似的,無比爽利又迅速劃了幾下,她手中利器尖端,有道道白光在空中顯現后消失,手法及身法漂亮極了。
“少爺,那東西沒了嗎?”
“你……”你就沒刺中位置!
柳柯算是信她完全看不見了。
這丫鬟一開始大概是家里找來伺候柳玉齡的。
挺個性的一女子,會一些大概算是四腳貓的功夫,身上各個地方好像都有刀劍匕首等物,柳柯已經見怪不怪了。
奇怪的是,煙柔的身體從那發光告示處移了過去,二者好像互不影響。
“看來是有人知道少爺的厲害了。”煙柔話是這么說,心里犯嘀咕。
少爺難得來城里逛逛,柳家各位老爺也不是張揚之人,就連大小姐的名頭都少有人知,何況更加深入簡出的少爺呢?
她很緊張地問:“少爺,是什么樣的障眼法,能詳細說說嗎?”
柳柯后退一步的時候,那句話還在,他不信邪地往前走了一步,中間那行大字不見了。
只剩下個框框,整個半透明。
它正中心的位置,還有四個小字。
“先知……”柳柯仔細辨認,“系統?”
前面兩個字好理解,就后面這兩個字吧。
分開來看每個字都認識,合起來就不知道什么意思。
柳柯雖然不曾修煉過,但他知道無論障眼法還是幻術,都是因人而異。
本來他自己看了就覺得不太好,別人知道了又會有各種解讀各種想法。
比如會中幻術或障眼法的人,粗枝大葉,心智不堅,亦或者說他貪心不足之類的。
回去之后因為未曾遭遇的危險,又得被這樣那樣盤問。
搞不好還要被柳玉齡嘲笑。
“騙你的,根本沒這回事。”
柳柯故作傷心地道:“沒人認識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煉藥之人,誰會大費周章威逼利誘。”
“少爺騙人!”煙柔很可人地哼了一聲,昂著脖子往前走,似乎是生氣了。幸好無恙,不然她怎么回去跟大小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