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空空落落的雙手,刁奇志這才驚覺——原來他在不知不覺期間,竟然已經將他儲備的所有鐵釘,盡皆發射完畢。
而命中率卻是......零!
刁奇志愣住了,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滑天下之大稽!
但就在此時,刁奇志卻是陡然一驚。
原來,在他暗器用完,陷入愣神的一瞬,唐多卻是已然抓住了這個機會,身體宛如一顆炮彈一般,向他攢射而來。
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唐多的身形都近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好機敏的反應,好迅猛的速度,但想要偷襲我,沒門兒!]
憑借多年的對敵經驗,刁奇志抬起腳,重重的往地面一踏,就打算以穩扎穩打的方法,擋住唐多這一擊。
但是。
刁奇志不知道的是,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間,唐多并不僅僅只是向他奔襲而來。
還使用念動力,悄悄控制了一枚鐵釘,并將其神不知鬼不覺的挪移到了他的腳下。
就在刁奇志抬起腳重重往地面踏下的瞬間,唐多直接一心二用,用念動力將這么鐵釘倒豎了起來。
而這一切都是唐多算計好的,甚至搶身突襲猛攻,都是為了這一次鋪墊。
刁奇志抬腳重重往地上一踏,力道又何其之大?
大理石地板都會被踩出一個坑洞,更別說是唐多在下面倒豎了一枚鐵釘。
霎時。
鐵釘就直接刺破鞋底,扎進刁奇志的腳板底,甚至還從腳背上穿透而出。
武者的爆發力,全靠身上這股氣勁兒。
搬血也好、鎖血也好,都是為了讓這股氣勁兒,更加集中的爆發。
就像是水,天下莫柔弱于水,但一旦將其加壓到一定的閥值,然后再利用足夠細小的口子釋放而出,威力甚至足以切割金剛石。
但腳板底被鐵釘扎出一個大洞,刁奇志再也無法鎖住身上這股氣勁兒,就像是一個被扎破的氣球一般,瞬間松癟下來。
而與此,唐多的殺招也到了。
不過,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這次唐多卻是及時將木刀翻轉,將刀鋒換成了刀身。
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刀身上無比恐怖的力道,就直接宣泄在了刁奇志的身上。
破氣了的刁奇志又怎能承受的住如此重擊?
他的身軀瞬間就被唐多砸的倒飛而出,甚至連肋骨都斷裂了幾根。
在地上翻滾數圈之后,刁奇志這次堪堪停下。
但依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更是徹底萎靡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唐多的木刀卻是高懸在了刁奇志的腦袋上空。
唐多:“你輸了!”
看到英姿颯爽的唐多,刁奇志不由一聲慘笑。
“在決戰的關口,我竟然踩中了自己的暗器......運氣不好,為之奈何?”
唐多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承認,他踩中釘子是他的算計。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刁奇志點頭,“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我認栽了。按照律令,我會去敢死營贖罪,只要你承諾不再傷害我兒建章,我也發誓永遠不再離開敢死營,直到戰死為止。如何?”
唐多面色復雜。
在唐多看來,刁奇志蠻不講理,以大欺小,沒有絲毫武德可言。
但站在刁建章的立場,他卻是一個好父親!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一場大戰也沒有絕對的對錯。
唐多:“我和刁建章學長的恩怨,早在我打斷他脖子的瞬間,就已經結束了。或許,你會覺得我出手過重,但我當時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一個氣血方剛的武者?”
刁建章點頭。
“以前,我是不相信的,但現在我相信了。以你的實力,真要想動手,建章不可能從廁所追你到操場......你給過他機會了!”
那時,唐多的實力還遠不如現在,但他也懶得去解釋了。
他理解刁奇志身為父親的立場,但卻也不接受他以大欺小,這般逼迫他。
刁建章:“這樣,就算契約完成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回來了......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時也,命也!”
莫名的,現場變得有些凄涼。
剛剛拼命趕到的幾位老師,更是徹底懵了。
這是個神馬情況?
說好的唐多被人偷襲,命懸一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