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天氣預報可以測未來十幾天的時候,她甚至驚為神跡,雖然后來經過一個多月的驗證發現它并不是那么準……
飯吃完。
許青在廚房洗好碗,出來看姜禾盤腿坐沙發上扣著腳剪指甲的樣子,不由搖頭。
“你的劍呢?”
“我的劍在屋里。”
“收好了嗎?我想看看。”
“你去拿吧。”
進到姜禾的屋里,小小的雜物間異常整齊,之前的一些零碎雜物都被堆到一角,用布蓋住,貼墻靠窗的一側是床,被子整整齊齊疊在那里,枕頭壓在上面。床角處立著一把嶄新的劍,那是許青在某寶幫她買的沒開刃的,用來練習。
“我說的是你帶來的那一把。”
“床底下。”姜禾在客廳喊。
許青聞言趴下看看,床底也被她打掃的很干凈,劍被一條布包裹起來,靜靜地躺在下面。
把劍拿出來解開布條,露出來它原本的面容,劍柄表面光滑,幽靜可喜,帶有一種溫存的舊氣。
“你這劍用了多久?都盤出包漿了。”
他拎著劍出來,把沙發上的冬瓜趕到一邊,一屁股坐下,朝旁邊的姜禾問。
“用了……好多年。”姜禾想了想也沒記起具體年月。
“從小用的?”
“差不多,我第一次出門就帶著它,中間斷過幾次,不過都修好了。”
鏗鏘!
許青把劍拔出來,看著劍身上的光澤屏住呼吸,仔細觀瞧。
姜禾年紀不大,這把劍卻年紀不小,劍身被她擦拭得很干凈,血槽里也沒多少污垢,只剩鐵色。
劍鞘也不是兩塊木片,上面還鐫刻著幾朵花紋,相比于劍來說漂亮很多,只是大小不太合適,每次拔劍的聲音都有些大。
“這個劍鞘是我撿來的。”
“撿的?”許青懷疑這個詞的真實性。
“嗯……就是從別人那兒撿的。”
“哦~”
不是從路上,而是從別人那兒。
“你找我的劍做什么?”姜禾問。
“……沒什么,好好收著吧。”
許青本打算去釣魚的時候順便叫她扔掉,看到劍上的斑駁痕跡,聽她說斷過好幾次又修好,忽然有些舍不得。
就這樣放著也沒什么事,除非兩個人去殺人,被搜家……到那種地步,有沒有這把劍都一樣了。
“你這個劍柄要是車成珠子,肯定值錢。”
他笑一聲,把劍歸鞘,用布重新包好系上,看向正掰著腳丫剪指甲的姜禾。
“什么意思?”姜禾問。
“沒什么,要不要我幫你剪?”
“不用!”
姜禾果斷拒絕,完事還不放心,挪動身子轉個身背對著他。
許青沒有再去逗她,拿著劍想起來當初,被姜禾指著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應該就是殺氣?
他轉頭看看認真喀嚓按指甲刀的姜禾,憨憨的樣子和當初判若兩人。
有穩定的日子過,誰會喜歡和人拼命?
“真好。”
“什么?”姜禾側頭,正看見許青的眼神,不由怔了怔。
“感覺到了幸運,我得謝謝……謝謝如來佛祖吧。”
許青笑著拿劍回屋,把劍扔到自己床底下去。
“放我那兒了,反正也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