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學得也很認真,捏著筆桿子自己感覺良好,腰背挺得筆直。
讀書人了。
這叫文武雙全。
“李白為什么要寫這么多詩?”
“因為他是大文豪,李白斗酒詩百篇。”許青瞧著她的模樣,奇道:“不是說這種題可以跳過嗎?你不會想一劍攮死他吧。”
“出題的人都可恨。”
姜禾覺得李白和小明一樣討厭。
閑著沒事坑一千多年后的人……
“不能厭學,你要累了就找萍萍玩游戲吧。”
“不,我要學習!”
姜禾咬著筆頭瞧許青一眼,拒絕了他的提議。
昨晚睡覺都忘了戳許青肚子兩下……
許青拿著劍慢悠悠的挽著劍花,好像沒察覺到她的目光。
昨天姜禾表現有點異常……也不能算異常,放在平常人身上應該很正常,但在姜禾身上就讓他覺得有點不對頭了。
仔細想想,其實是他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一直以來,他都把姜禾的變化看在眼里,雖然明確知道她進步很大,但還是沒有真正把心態改過來。
姜禾的武力挺高是沒錯,他也一直表現得很怕姜禾一樣,但從心態上講,姜禾一直是許青眼里的弱者,她的方方面面,除了武力超高以外,意識什么的都很懵懂。
像是九十年代坐大牢,現在才放出來那樣,獨自生活都很困難,他也一直在照顧和引導。
不過姜禾的學習和接受能力都不是坐幾十年大牢出來的中年人能比的,**十年代坐牢出來的人,可能一年兩年都很難習慣現在的生活,用不慣智能手機,學不會掃碼,對電子錢包不信任,用不來電腦……
而僅僅一年,姜禾已經改頭換面,時間短到可以說是非常驚人,這其中有他一直教導的功勞,也有她本身的原因,總之,她已經沒那么懵懂了。
許青默默反思自己。
之前姜禾再厲害,在生活中一直都是弱者的角色,盡管沒有明說,但平時在一起,姜禾和許青都很自然的這樣認為的,一個依賴一個照顧。
所以他平時雖然有一點動手動腳,卻一直守著一個底線,最多就是偶爾想入非非,言語試探一下。
在她還懵懂的時候,許青絕不想太過分,偶爾瞧瞧大熊熊,身體上的接觸也只限于摸摸小腿。
他知道就算想辦法騙著伸出咸豬手也不會真被打……只是那樣不好。
現在的情況……
許青挽著劍花轉個身,視線和姜禾的目光碰在一起。
哪怕姜禾閃得再快,許青也已經看到她剛剛閃爍的眼神。
那里面多了一絲很微妙的東西。
像是……早上剛練完劍時,她看過來的目光。
在一起久了,彼此之間都非常熟悉,哪怕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有著其不同的含義。
她不想當‘弱者’了。
許青忽然讀懂了姜禾的意思。
姜禾已經先他一步改變了心態,不想再繼續扮演那個弱者。
那意思是平等。
很奇妙的默契,姜禾一直在防備著他做些什么變態的事,而這種‘防備’天然就處于弱勢。
現在她準備卸下防備了。
如果姜禾知道許青現在所想,一定會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