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禾去做飯了。
被糟蹋了一頓的許青斜靠在沙發上,想了半天,趁著飯沒熟,拿起客廳的長劍在客廳耍起來。
劍鳴音現在已經是小事一件,劍花舞得好,才能學習下一步,姜禾教的不知名的劍招,大開大合,沒有多么精巧,甚至有用劍身拍的動作。
對于學武姜禾有求必應,也不知道姜禾是真的不怕他練成高手把她壓在下面,還是真想讓他厲害一點。
“你這么認真習武想干嘛?”姜禾沒想到快吃飯了許青又開始練劍,聽到客廳的動靜,從廚房探出頭問。
“等我習武有成,必報往日之仇。”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肯定沒這么簡單。”姜禾搖了搖頭,依她對許青的了解,這么簡單的目的不正常。
如果說想強迫她做什么,這么短時間,他還沒練成,兩個人可能就已經結婚了……
許青停住動作轉頭看向她:“那你覺得呢?”
“我只覺得沒這么簡單,你做一件事肯定有好幾個目的。”
“好吧,我還想練好了,以后你有了身份之后,這也是個一技之長。”許青抖了一下劍,發出噌的一聲,“拍個什么短視頻,起碼能保證你有飯吃。”
“你不是做視頻什么的嗎?”
“所以才說一技之長啊,技多不壓身。”許青笑一聲,“退路,可能用不上,但需要的時候,它能成為一個選擇。”
“……”
姜禾理解了。
轉回身打算繼續做飯,她想到什么,重新轉回來,扒著門框問:“你準備了多少退路?”
“你猜?”
“我不猜。”
姜禾轉回去不打算再問。
宮萍說得沒錯,阿巴阿巴阿巴是會給人帶來安全感的。
客廳的噌噌聲重新響起來,許青練出一身汗,剛剛被姜禾按著升起的一點沖動頓時隨著汗水一起消散。
吃完飯姜禾繼續在dnf里奮戰,沖擊國服1700分,許青洗完澡之后吹一下頭發,穿著睡衣過去練樁給她加油,順便看一截新聞。
直播間里的群眾對這個雙人直播早已經熟悉,雖然見不到許青捏盔甲了,不過對于練樁還是喜聞樂見的——準確說,喜聞樂見的不是練樁這事,而是新來的觀眾對練樁的迷惑和疑問。
每當彈幕里出現‘這個家伙在干什么’之類的問題飄過之時,總有熱心觀眾幫忙解答,人偶雕塑罰站助威樣樣不同。
每天發發視頻,練練武,看著老婆打會兒游戲,許青的生活在別人看來很簡單。
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這是不知道誰給他安的標簽。
還有視頻為證,熱心市民挺身而出,一巴掌把人抽懵,然后回去繼續捏盔甲,站老婆旁邊罰站,吹牛的時候姜禾在邊上一臉‘我靜靜地看著你吹’的表情。
身后的鐘馗張牙舞爪,甚至有幾個小直播間模仿他的風格,不再弄那種粉粉嫩嫩的小柜子小玩偶,擺出來兩大門神在身后,一左一右護衛著。
不過那都不關許青的事,他只是陪著姜禾,讓姜禾做喜歡做的事,有個收入。
沒收入之前姜禾安靜的像個兔子,后來有收入之后動不動就按他,雖然喜歡姜禾聽話一點,但是……現在的姜禾更有活力。
至于播還是不播,播什么,一點也不重要,只要不唱歌跳舞就行——姜禾唱歌也不太好聽的樣子。
許青保持著練樁的姿勢,在一旁看著姜禾的電腦屏幕,戴著圣誕帽子的女鬼劍士在決斗場跑來跑去,很像姜禾拿著一米六大長劍的樣子。
現實里沒辦法出去舞刀弄劍,只能在游戲里過過癮了。
宮萍坐在臥室里電腦前,直播間小窗在一邊,另一邊是她手頭上的工作。
直播間里一如既往的安靜,沒有主播叭叭叭的聲音,只有游戲的音效和背景音樂。
手在鍵盤上敲打一會兒,她伸個懶腰停下來歇歇,聽著輕快的音樂,看屏幕里許青在那兒站著不動的樣子,輕輕歪了歪頭。
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