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望著遠處,江水連綿,偶爾掀起一朵小浪花。
如果一直這樣……
好像也不是很礙事。
宮萍好奇的緊,本以為他們兩個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回事,拉著小馬扎往姜禾那邊湊湊,道:“你們怎么認識的?之前你做什么?感覺你們這故事很深啊。”
“哪有故事,就是之前打工……”
姜禾搖了搖頭,簡略說了一下。
“就這?”
編出來的故事讓宮萍有些失望,她本以為很離奇曲折,甚至波瀾壯闊。
轉念一想也對,生活里哪有那么多反轉,大多都是簡簡單單的巧合。
“唉,真可憐。”
“還好啦。”
“哈哈哈也是,現在還好。”
宮萍笑一聲,望著江水長吁口氣。
這就是運氣啊,如果碰到一個渣男的話,怕不是被騙的褲子都沒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這樣把一切都寄托在別人身上的行為,完全就是在賭,萬一出點意外,瞬間一無所有……但姜禾這情況,好像也沒別的好辦法了。
“就那樣一見鐘情,然后就把你接到家里了?”
“他啊,他也猶豫過,想著要不要攬下我這個爛攤子。”姜禾想著以前許青說的話,目光放遠,然后又收回來,落到宮萍那張好奇的臉上,笑道:“后來就這樣了。”
“猶豫說明有責任心嘛,總比沒考慮清楚就大包大攬到后面又后悔了強。”
“安慰我?”
“哪能啊,我是真這么覺得。”宮萍干笑兩聲。
“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
姜禾瞇起眼睛,許青會后悔?開玩笑。
還天天想喝她發酵了一千多年的酸奶呢。
神經病……她是直接過來的,又沒有真的發酵那么多年,而且她黃花大姑娘去哪發酵?
不行,回去得揍那個人一頓。
……
許青覺得這頓打來得很莫名其妙,姜禾回來高高興興的,然后就想和他切磋一下。
切磋就切磋吧,已經認輸了還非要把他按在沙發上用頭頂一下。
“你們古代是不是有什么說法?比如和老公打架什么的不能動手,只能拿頭頂?”
“你再多嘴,我撞你。”
姜禾拍了拍額頭,低下腦袋學著電視機鐵頭功的樣子搖擺雙肩,
許青不說話了,明明平時文文靜靜的,怎么凈愛學小牛犢子。
刷劇,寫影評。
“你依然沒在這里賺到錢。”姜禾收了自己的把式,倚到他肩膀旁吐槽。
“別瞎說,賺了幾百塊了。”
“都一年了,賺幾百塊?”
“幾百塊不是錢啊?姜禾同志,你最近是不是飄了?之前你幫人跑劍三日常的時候才賺那么幾塊錢還屁顛屁顛的……”
姜禾拿手捂住他的嘴,讓許青只能嗚嗚嗚。
“你洗手了沒?”
“就是沒洗手才捂你,我剛剛還上了廁所。”姜禾挑挑眉。
“……”
完了。
許青忽然發現,近朱者赤這回事真的挺可怕的。
姜禾學成像他一樣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做菜還會一邊說:把魚魚的尸體裹上雞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