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寫新聞可惜了。”
“聽說耗子那家伙快結婚了,到時候又得出個份子錢,我們也要抓緊,把那些錢收回來才行,不能讓他們占了便宜,現在通脹這么嚴重……”
“黑胖子也要結婚了?”
“人家不胖,那是壯,再不結婚都把老爺子急死了。”
兩個人絮絮叨叨說著話,把家里大掃除了一下,邊邊角角都收拾干凈,等搬家的時候就會輕松很多。還有姜禾的花盆,這憨女俠也不嫌累,白天太陽出來就把花盆搬到陽臺曬曬太陽,等下午的時候再把它搬進屋里免得凍壞了,雖然客廳沒臥室暖,總還是有暖氣的。
老房這里應該是最后一年在這兒住了,以后也就偶爾回來一下,許青蠻不舍的。
隔天跟姜禾一起去新房那邊貼對聯,許青拎著兩個人的書,現在能搬一點是一點,和螞蟻搬家一樣,等真徹底搬過去的時候也比較輕松。
穿著羽絨服,戴著毛茸茸的帽子,姜禾和小孩子一樣在積雪化成的冰上溜著玩。
“你比我壯那么多,按理來說應該你拿才是。”
“我不拿,你得支楞起來。”
“一點都不體貼。”
“馬上就坐車了,能把你累死?”姜禾皺皺鼻子,堅決不拿,她還要滑滑冰。
去年江城只下了一場小雪,雪都沒積起來,也沒得玩,今年可以玩個痛快,從家里出來到公交站,姜禾一直縮著袖子在冰上滑來滑去。
許青還以為全球變暖的趨勢已經很惡劣了,認真搜了一番數據,今年一場大雪又安了他的心,這玩意下不下雪都看老天爺,全球變暖的實際影響還早得很。
去到新家,離和檢測公司約定的時間還有很多,貼完對聯之后,許青到露臺打拳——現在什么都沒搬過來,只有兩袋書,什么也沒得玩,只能打打拳才能消磨時間的樣子。
姜禾則抱著手機待在臥室里,她喜歡那個飄窗,聽許青說到時候那邊可以放個毯子和抱枕,沒事可以抱著電腦在那邊刷劇,想想就舒服。
傍上了。
當初噸噸噸喝堆酒沒錯,不然哪有今天這個房子和老公。
姜禾美滋滋地在各個房間到處轉,等到檢測公司的人來,她湊到旁邊好奇的圍觀,“這個就是測毒的嗎?”
“測有害物質。”許青糾正她,這話說得讓他腦子里冒出來容嬤嬤拿著銀針試菜。
“一個意思。”
“不……嗯,好吧,確實一個意思。”
聽些他們兩人說話,測量師傅笑笑,拿著工具去角落里收集,“昨天沒開窗吧?”
“沒有,關得好好的。”
“嗯……”
一番忙活,不出所料的,測定結果通過。
自裝修好之后閑置了幾個月,其實就是買個心安,和見著廟了進去拜一下一個意思。
許青和姜禾伸出手互相擊掌,發出清脆一聲,以此慶祝。
……
……
搬家在年后。
除了兩個人的衣服日常用具,還有電腦之類七七八八,剩余的大項只有姜禾的花盆,當初為了用光許青這個敗家子買的土,她又買了一堆花盆回來種花。
許文斌的車沒辦法幾趟拉完,叫了貨拉拉,把收拾出來的東西都搬上去。
“要幫忙搬嗎?加二十塊就行。”司機很熱情地打招呼。
許青還沒應聲,姜禾先擺手了:“不用,我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