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陰沉著臉,孫可望則將頭撇向一邊,劉文秀和艾能奇只好給二哥解釋了一番。
聽完后。
李定國下巴差點沒驚掉,不敢置信的道:“大哥,你可是帶了足足八千大軍呀,怎么會被小宇…”
“老二,你他娘少在這里幸災樂禍,當初若非你處處護著那小畜生,老子早一刀宰了他,這次又如何會被他偷襲得手,啊?”
孫可望一把沖上去,擰著李定國衣領,瞪著一雙牛眼,嘶吼道。
“夠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初老子也瞎了眼,這筆賬遲早得跟他算。”
張獻忠爆喝一句,然后擺了擺手:“都說說,現在該怎么辦?”
“義父,自然是揮兵殺過去,將那小畜生和牛二剝皮抽筋。”
“是啊,義父,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呀!”
劉文秀和艾能奇都是一臉怨毒的道。
“不可,如今我們的實力幾乎折損了一半,那左賊必定會察覺,一旦渡江,我們自保怕是都不足,再去攻打保康,那就是自尋死路。”
李定國趕忙搖頭勸道。
“那老二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下游是襄陽,上游是均州鄖陽,現在連保康這條退路也被那小畜牲占了,一旦左賊渡江來攻,怕不是全得交代在谷城了。”
張獻忠此時也冷靜下來,也意識到了他們所面臨的危機。
如今除了老二的三千人馬,和他的一百多騎親衛,其余幾位首領的那七千人馬,有一大半都沒有兵刃,還靠不住,說不得什么時候就被那小子和牛二偷偷拉攏了過去。
孫可望也沉默了下來,他也不是傻子,剛才只是氣話,這個時候去打保康,的確是取死之道。
“義父,那姓熊的去年不是發布了招撫公告嗎?聽說今年正月闖蹋天在隨州,就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不如咱們也避一避鋒芒,暫時歸順朝廷,只要保住手中的兵馬,今后不如意再走就是。”
李定國想了一下道,近日對岸的左賊動作頻繁,明顯有渡江的跡象。
如今退路被斷,又損兵折將,除了暫時投靠朝廷,也就是去投靠小宇一條路了。
但他知道,義父打死也不會去的,大哥更是不會,而小宇也絕不會要,所以也只有歸順朝廷一條路。
“嗯,這倒是可行,反正那些金銀堆在那里也花不出去,還不如拿去襄陽活動一番,再讓那闖蹋天從中牽個線。”
這次孫可望倒是第一個贊同李定國的話,點點頭道。
顯然也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如今手下連一個兵都沒有了,所以也想過一段安穩日子,然后好慢慢將那幾首領的兵馬奪過來,據為己有。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張獻忠沉吟了半晌后,最終嘆了口氣道。
隨即五人就開始商量起來,最后決定讓孫可望明日就帶著金銀珠寶啟程前往襄陽。
而自始至終,誰都沒提,要不要征詢一下另外幾位首領的意見。
顯然,經歷了秦宇出走,和牛二背叛的事,八大王除了自己的四位義子,誰都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