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是老子,快開門!”
“啊!少…少將軍,你們…你們…”
谷城南城墻上,大清早,上面的義軍還在打著哈欠,就發現了走來的三名邋遢的簡直不成了人樣的乞丐,頓時大喝一句。
聽出聲音是孫可望后,墻上的幾人都跟見了鬼似的,驚得張大了嘴,但反應過來后,就趕忙跑下城去開門。
“少將軍,你們不是去打保康了嗎?你們怎么搞成這般模樣?其他兄弟呢?”
“滾,這是你該問的嗎?”
一名小頭目,打量著三人,又朝后面望了望,小心的問道,但依然被孫可望一腳踹飛了出去。
“身上有沒有吃的東西?拿出來,衣服鞋子也脫了,這事兒誰敢泄露半句,老子讓他生不如死。”
孫可望見城中的人都還未起來,又一臉猙獰的對著幾名嘍啰道。
幾名嘍啰哪里敢說半個不字,都是趕忙點頭,快速將衣服鞋子脫了下來,昨晚宵夜只啃了一半的大餅也拿了出來。
三人也沒嫌臟嫌臭,趕緊一邊嘴中叼著餅,一邊穿戴起來,又整理了一番,自我感覺良好后,這才提著刀朝城中走去。
打了敗仗不可怕。
可怕的是光著身子,搞得不成人形逃回來,那當真今后就抬不起頭了。
張獻忠得知三位義子獨自回來了,頓時大驚,衣服都沒穿就沖了出來。
“義父…”
兄弟兩人年紀還小,情緒失控,頓時大哭起來了,孫可望則是低頭跪在地上解釋。
聽完八千大軍,就那樣全軍覆沒了,張獻忠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好在,大風大浪經歷多了,立即就穩住了心神,咬牙切齒的問道:“那小畜生帶了多少兵馬?如何能輕松就攻進城?你們都在干什么?”
“義父,肯定是牛二那混蛋事先就和那小畜生勾結了,然后晚上里應外合打開了城門,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人馬怎么著也應該有五千,而且他那些小崽子兵都裝備了火器。”
孫可望說到最后也是咬牙切齒,雖然不知道秦宇是怎么殺進城的,但在路上他就已經想了個七七八八。
“沒用的東西,為何不多派點人晚上值夜?為何事先不將附近的情況打探清楚?”
張獻忠一腳就將他踹翻了過去,想要上去再抽一頓,但瞧了瞧三人的鬼模樣,終究還是忍住了。
此刻,張獻忠的臉色黑的都快滴出了墨,恨不得將秦宇生吞活剝,同樣也恨不得將牛二碎尸萬段。
“義父,此仇不報,孩兒枉為人,趁他們還未站住腳,咱們立即揮兵重奪保康吧!”
孫可望爬起來,赤紅著雙眼道。
“義父…”
“大哥,你…你們怎么搞成這般模樣?難道吃敗仗了,可也不至于…”
這時,李定國卻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咋一看見三人的模樣,頓時被嚇了一跳。
顯然是得到了孫可望三人單獨回來的消息,這才趕忙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