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軒看得愣住了,倒不是因為她太美了,他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只是因為申一花的眼睛像極了一個人,那個女人曾陪著衛軒從中學到大學,從大學到畢業,足足進行了長達七年的戀愛長跑,她是衛軒的初戀,也是衛軒上輩子唯一真心付出過的女人,只可惜,最終還是輸給了現實,衛軒并沒有恨她,因為她離開衛軒,也有自己的苦衷,衛軒只是痛恨殘酷的現實,這個女人也改變了衛軒的命運,從那以后,衛軒便辭去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拿出所有積蓄來創業,從商販做起,一步一步,最終成為了一個成功的商人。
即便衛軒賺了很多錢,他還是經常在夢中夢見那個女人,她的眼睛很特別,衛軒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奇妙的是,自從衛軒穿越來到明朝后,他便再也沒有夢見過她了,此時此刻,這申一花的眼睛竟與那女人的眼睛極為相象,那眉毛,睫毛,眼瞼,眸光,仿佛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衛軒愣了片刻后,收斂心神,擺出一副兇惡的嘴臉,厲聲問道:“你的駝背呢!你的胎記和雀斑呢!”
原本還在驚慌掙扎的申一花頓時不掙扎了,想要說話,然而卻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衛軒稍稍松開左手,讓她說話,申一花哀求道:“公子,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
“我問你的駝背哪去了!”衛軒滿面兇狠之色,不這樣嚇不住人。
申一花被衛軒兇狠模樣嚇得簌簌發抖,眼淚都要出來了,楚楚可憐道:“公子,奴婢的駝背是假的,胎記和斑也是假的,公子恕罪,奴婢知錯了……”
“假的……”衛軒上下打量申一花,冷冷道,“你身上還有什么是假的?”
“沒有了,絕對沒有……”申一花連連搖頭。
衛軒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指著她鼻尖,冷聲道:“說,你偽裝成如此,潛入錦衣衛衛所,有何企圖,你是不是白蓮教的反賊!”
“不,奴婢不是……”申一花被嚇得聲音都有點啞了,連連搖頭,“奴婢沒有企圖,也不是反賊,奴婢只是個丫鬟……”
“沒有企圖?”衛軒冷笑一聲,用刀挑著她系肚兜的紅繩,道,“你認為我信嗎,快說,再不老實交代,我就把你剝光,我可是錦衣衛,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沒有,真沒企圖,公子你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企圖。”申一花被嚇得淚如泉涌,“奴婢只是怕齊大人垂涎奴婢的容貌,奴婢真的沒有任何企圖,公子……”申一花幾乎崩潰,聲音已經啞了。
衛軒看她模樣挺可憐,但事關重大,他不得不謹慎,說實話,他在這里審問申一花,已經很仁慈了,若是他心狠一點,把她交給齊百戶審訊,那等待她的,將是人間地獄。
“垂涎你的容貌?”衛軒盯著她臉看了兩眼,發現她的樣貌確實極美,雖然受過不少苦,但勝在年輕,皮膚也很好,但他依舊裝出兇狠模樣,瞪眼冷哼,“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是真的,是真……”申一花只說了兩聲,聲音便啞了。
衛軒稍稍將右手松開點,冷冷道:“你喘兩口氣再說,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申一花喘了好一會兒粗氣,終于順過氣來,解釋道:“公子,奴婢說的是真的,齊夫人招婢女的時候,給的待遇很好,就是要求來應征的女子越丑越好,奴婢苦于生計,只能裝扮成一副丑陋模樣,果然入選了,進入府中后,奴婢才從小月姐姐口中得知,齊大人貪戀美色,奴婢這便更加不敢卸去偽裝,這才一直偽裝至今。”
衛軒想了想,瞇眼冷聲道:“你敢發毒誓嗎?”
申一花趕忙點頭:“敢,奴婢所說句句是真,什么樣的毒誓都敢發。”
“好。”衛軒道,“那你以你父母親的性命和靈魂發誓,就說你方才說的話都是真的,你也不是白蓮教反賊,如若不然,你父母將遭受天打五雷轟,暴尸荒野,死無葬生之地,他們的魂魄下十八地獄,受盡十八般酷刑,且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