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也得給楊應龍備一份厚禮送過去了,到時候若是出了事,起碼還能有個向他解釋的機會……”
“唉……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現在只能兩頭做準備了……”
與此同時,東廠的廠公張鯨正在看一封密信,看完之后,他揭開燈罩,將密信點燃,燒成灰燼,冷冷道:“速派人去找張任來見咱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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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張任來到了東廠,在廳中向張鯨行禮:“義父急召孩兒來,不知有何事,孩兒是偷跑出來的,時間有點吃緊。”
“那咱家長話短說。”張鯨道,“南溪縣送來密報,說有個叫做衛軒的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在南溪縣做了縣丞,而且還是吏部指派的,方才咱家派人去查了,這人啊……是皇上安排的。”
“衛軒?”張任聞言蹙眉沉吟,“這名兒……有點耳熟啊,孩兒似乎在哪聽過。”
張鯨緩緩道:“若咱家沒記錯的話,你上次來向咱家來呈報,說有個錦衣衛少年,破解了白蓮教的密信,這才得知白蓮教四川分舵在南溪縣,那錦衣衛少年,是叫衛軒吧?”
“啊,是!沒錯!孩兒想起來了!”張任趕忙激動道,“那少年就是叫衛軒。”
“有意思。”張鯨聞言嘿嘿一笑,“錦衣衛居然跑到南溪縣去做了縣丞,有意思,真有意思。”
“義父,那孩兒……是否可以退下了,若是皇上召孩兒……”
張鯨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張任趕緊告辭離開。
一旁的中年人忽然道:“督主,那叫做衛軒的小子,居然以錦衣衛的身份去做縣丞,駱思恭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駱思恭哪有那膽子。”張鯨嘿嘿冷笑,“你沒聽到嗎,那衛軒可是皇上指派的,想來是駱思恭請皇上幫的忙,安插了這么一個密探在南溪縣的衙門里,嗨,這法子倒是絕妙啊,古話說得好啊,衙門有人好辦事,那衛軒身在衙門之中,可以翻看南溪縣的戶籍卷宗,若是他心細,肯花時間,定能從中尋出蛛絲馬跡,假戶籍終究是假的嘛。”
那中年人聞言急道:“那督主……咱們豈不是搶不到功勞了?”
“真蠢。”張鯨嘿然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且讓那衛軒去查去,你只要讓咱們的人好好盯著衛軒,那不就可以了。”
那中年人聞言一愣,隨即拱手:“督主英明,屬下這便去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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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衛軒又跟那四個衙役打了一天的撲克,天色將晚,衛軒走出衙門,準備回家,才走不到一里遠,就聽到背后有人叫他:“衛大人,衛大人請等等。”
衛軒轉身,只見邱三槐一路小跑著追了上來,衛軒淡然一笑:“喲,三槐啊,找我何事啊?”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邱三槐見旁邊正好有條小巷,便拉著衛軒到巷子了。
“別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話。”衛軒嘴上這么說,但卻沒有掙脫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