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宏蹙眉望向衛軒,道:“衛軒,你可有話說?”
衛軒笑了笑,忽然問向周文宏:“周大人,百姓污蔑官員,而且欲致其于死地,該當何罪?”
周文宏道:“那可是大罪,滾釘板,三十大板,牢獄十年!”
衛軒轉頭笑望龍向峰,道:“龍老爺,你聽到了吧,你若是再假裝不認識他們,一經查實,你就是污蔑朝廷官員的大罪,滾釘板,三十大板你,牢獄十年啊,他們是不是你家的護院,你認為我們查不出來嗎?”
“我不認識他們!”龍向峰一口咬定不認識這些護院。
衛軒直接拍手道:“好!李青,立刻去龍向峰府上,找幾個他家仆役過來問話,看看他們認不認識這幾個護院!”
龍向峰聞言臉色劇變,趕忙大叫:“沒錯!他們是我家的護院!”
王土司聞言一蹙眉,瞇眼冷冷地盯著龍向峰,問道:“那你方才為何說不認識,你這可是污蔑朝廷官員的大罪啊!”
龍向峰的臉上滿是憋屈和無奈,道:“我年紀大了,眼睛有點花,方才沒看清。”
“呵呵。”衛軒冷笑了一聲,剛準備繼續借題發揮。
周文宏打岔道:“好了,你們幾個證人,現在說說,龍天賜到底是怎么死的?”
幾個護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一個身材最高壯的中年人回答:“回大人,龍天賜是被屋頂落下的瓦塊砸中而死的。”
“胡說!”龍向峰聞言怒叫,“那破廟才那么點高,瓦塊就算砸中了頭,也不可能砸死人!”
“勿要咆哮公堂!”周文宏一拍驚堂木,喝止了龍向峰,轉頭繼續問那幾個證人,“你們確定龍天賜不是衛軒殺死的?”
“不是。”五個人紛紛搖頭。
那壯漢主動開口道:“其實是龍天賜要殺衛軒,那天龍少爺命我們將衛軒捉去城外的破廟,原本是打算殺了衛軒的,沒想到衛軒反抗,我們打斗間弄斷了廟里的柱子,屋頂便塌了,龍少爺命不好,被一塊瓦片砸中的頭部,當場便死了。”
龍向峰著急道:“可是破廟里找到的兇器是一塊石頭,根本不是瓦片!”
衛軒挑眉道:“那就是屋頂上有石頭唄,這很稀奇嗎。”
“你……”龍向峰怒指衛軒,氣得渾身直顫,終于,他忽然捂住胸口,搖搖晃晃,幾個護院到底曾經是他的人,趕忙上前扶住他。
“滾!”龍向峰一把甩開他們,氣哼哼道,“好,你們很好,哈哈哈……呵呵呵呵……嗚嗚嗚嗚”
他先開始一陣狂笑,然后就哭起來了,哭得極其傷心,狀若瘋狂。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看他這副模樣,似乎是失心瘋了。
龍向峰又哭又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公堂,一邊哭著,一邊喊著:“我的兒啊……”
衛軒走到公堂門口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禁冷笑:“裝得還挺像,演技不錯。”
果然,龍向峰剛出縣衙大門,便立刻恢復了正常,轉頭對身旁的護院們道:“走,快回家!”
他為什么要裝瘋,不裝不行啊,他這一次加害衛軒的行為頗明顯,假如衛軒逮著不放,他今天恐怕很難離開這縣衙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裝瘋,這一招也果然有用。
衛軒洗脫了嫌疑,自然就和家人開開心心地離開了縣衙,那五個來作證的護院出了縣衙后,就想四散逃走,可他們剛逃出城,就被錦衣衛給追上了,全部捉拿,帶回隆昌去,衛軒的身份不能泄露,這些人必須關押在錦衣衛的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