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弟子為紅裟弟子,悟字輩,著被赤衣,能自由出入禪宗武籍樓一至五樓,除宗主秘傳之外,皆可學習。
三等弟子為褐裟弟子,空字輩,著茶褐色衣,能自由出入禪宗武籍樓一至四樓,習金剛伏魔內功、伏魔杖法和青龍劍法。
四等弟子謂青裟弟子,圓字輩,著青儐玉色衣,可自由出入禪宗武籍樓一至三樓,習金剛伏魔內功和青龍劍法和金剛指。
五等弟子謂黑裟弟子,明字輩,著緇衣,可自由出入禪宗武籍樓一至二樓,習羅漢功,金剛指和揭諦拳。
而最五等之外的其余弟子則皆無著裟之權,循照字輩,只能穿最低等的青色布袍,所學也只是禪宗最普通的般若功。雖然他們可以持金剛杖,但所學武功乃是斬云劍,以杖為劍。
青色布袍通常又被稱作縵衣,是以,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縵衣弟子。
照文和照遠這樣的便是縵衣弟子。
他們天資不夠,想要爬升,便只能隨著高等弟子出宗門闖蕩,從貢獻入手。然而,多數時候,縵衣弟子都只能跟在那些高等弟子身后撿些零碎。
所以,也就有了秦艽能從禪宗弟子口中聽到些許風聲,也就有了眼下這么明知道前頭有異動,卻懶得去偵察的事情發生。
“照文,話不是這么說的,雖說我們這回看守望風得不到貢獻點,但總歸是為宗門出力,還能跟在師兄們身邊學習學習不是。”照遠走回洞邊,苦口婆心地對自己的同伴一翻勸說。
照文呵呵一聲,再度閉上了眼。
在他看來,像照遠這樣的死心眼也就是剛入宗門時才會有,等到在宗門里被磋磨一些時日,也就生不出這種想法了。
不過,在宗門里掃灑打雜,也總歸好過在外面顛沛流離,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去討活。
“照文……”照遠見他不愿跟自己搭話,扁了扁嘴,反身靠在了石壁上。
那廂顧奕竹見禪宗弟子回去了,夾著樹葉的手指一松,輕吐一口氣。他轉頭看著秦艽懷里,面色蒼白,嘴唇烏黑的李照,皺眉問道:“明空的情況怎么樣?”
秦艽嘆息了一口氣,將月兒從李照的脖頸處拿走,送它蜿蜒爬回自己背上的包袱里,說道:“不太好,她早前身體里兩種毒素雖然已經被我師父拔除,但身體底子也就跟著虛了,眼下又中了新毒,若不能及時找到解藥,怕是無力回天了。”
顧奕竹垂眸,借著昏黃的落日余暉,他能清楚地看到李照白皙的皮膚上有四處烏黑的血洞,一滴濃墨一般的血從血洞處流淌了出來,滾到了衣服里。
視線追隨那滴血而下,顧奕竹的背脊頓時僵住了。
因為要用月兒汲取李照體內的毒素,所以秦艽將李照的領子稍微扯開了些,不用怎么刻意,隨便一瞟就能看到那領口處的頸窩。
如瓷一般的肌膚上,一點點延展出來一角文身。
勾勒的金線之內,是鮮紅的色彩,而紅色之上,還點綴著翠綠的顏色。
“這……”顧奕竹遲疑道。他雖然失去了以往的記憶,但卻對自己看到的這一點東西有一種詭異的危機感。
秦艽眼眸一沉,一邊抬手去攏李照的衣領,一邊冷聲說道:“我們姑且當做從沒見過吧。”
“好。”顧奕竹將視線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