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康身上的情蠱對李照來說并沒有多么重要,但他因為情蠱無下限的遷就扈丹兒,包庇扈丹兒,從而引發鏢隊其他人的擔憂,這對李照來說就有些頭疼了。
而姬康本身對于自己中毒一事是有些反應遲鈍的。
他原本想附和一下扈丹兒,但又覺得李照說得有些在理,便點了點頭,同扈丹兒說道:“丹娘,小照說的不錯。你寄一封信去孚川,讓銜月知道我們是去了清風谷便好,也用不著她來回跑,屆時……我們從清風谷回來,再回孚川尋她便是。”
“若是銜月已經離開孚川了呢?那信怕是寄不到她手上了。”扈丹兒顯得十分擔心銜月的樣子。
見扈丹兒惺惺作態,阮素素一拍桌子起身說道:“那前幾天,丹娘你怎么還著急去山南道游玩?”
扈丹兒被阮素素這面無表情地一噎,委屈了起來,轉頭便埋在了姬康懷里。
姬康左右為難,只得先拍了拍扈丹兒的背,隨后打著圓場對阮素素說道:“素素姐,別和她一般計較,她年紀小,不懂事。”
“年紀不小了,我可沒見過蘭桂坊里混成花魁的孩子。”李照抄著手,略帶了些不屑的說道。
姬康眉頭一吊,剛想要指責李照,阮素素卻是一叉腰,站到了李照身前來。
她眉心的郁頓不知何時散了,剩下的,就只剩護短了:“她要去哪兒,我們管不著,你也是。康哥兒,有些話,說多了便覺得厭煩,所以我們也就懶得說了。就一句話,如今中毒的是你,你的身體你自己若不著急,那我們大可不必強逼著你。”
阮素素這一番話看似是在打姬康的臉,實則是在誅扈丹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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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到最后,扈丹兒也只得寫了信,乖乖地跟著李照等人出發了。
顧奕竹做事妥帖,李照上馬車之前,他就給李照收拾得整整齊齊,要用的紙筆,要看得書,都分門別類的擺好了。
李照一上車,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和顧奕竹說道:“奕竹,沒必要給我收拾得這么整齊,我一翻,不就又弄亂了。”
坐在車轅上的顧奕竹卻是非常正經地說道:“弄亂了,我再收拾便是。”
“你不是我的傭人。”李照心知他是有些強迫癥,但長此以往,倒好像是她在奴役顧奕竹一樣了。
顧奕竹一聽,斂眸笑了一聲,搖搖頭沒說話。
“笑什么笑,堂堂竹君子,給我灑掃整理,這說出去不是丟你的人嗎?”李照伸手去點顧奕竹的肩,擠兌道。
后頭慢悠悠踱步過來的秦艽伸手搭在顧奕竹肩上,挑眉對李照說道:“可不止竹君子給你灑掃,堂堂海閻王,還給你削竹子不是。”
“是吧,海叔?”秦艽說著,轉頭去喊翻身上馬的丁酉海。
一行人中,只有秦艽是和丁酉海真正有那么幾句話的溝通的,一方面是因為秦艽外向的性子,另一方面便是因為清風谷本就與人相處,葷素不忌。
所以秦艽能面不改色地和丁酉海開玩笑,甚至還能口出狂言,喊喊那個是人聽了都要抖三抖的名號。
那頭的丁酉海一夾馬腹,卷著韁繩便到了馬車近前。
他瞥了一眼顧奕竹,隨后看著李照說道:“小照,既然是朋友,就不要過分計較,”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眼尾泛著一點笑意地補充道:“是你的書案太亂了,小顧看著煩躁。”
李照惱羞成怒地探身出去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朝著丁酉海呲牙道:“海叔你跟著左寧學壞了。”隨后便在秦艽的哈哈大笑聲中,鉆回了馬車里。
阮素素落在后頭。
她看著姬康扶扈丹兒上了馬車之后,這才沉默地去了李照那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