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個也走不了!”黑衣男人鏘的一聲拔劍,連踏了數下瓦片之后,舞著劍花落到了院中。
林宇屏蹙眉躊躇道:“要不要救?”
他一扭頭,卻沒看到李照的人,再回頭去看院中時,就發現李照已經加入到了戰局之中了。
“你又是誰?”黑衣男人沉著臉問了聲,手下長劍卻是半分都沒有放松,招招直襲李照面門,下手狠且準。
李照撩撥一劍,翻身便是兩腳蹬在他胸口,留下兩道清晰無比的腳印之后,笑瞇瞇地說道:“我是你祖宗。”
能被曹輔國稱為上官小子的,那鐵定就是上官成玉了,所以她下來幫曹輔國不為別的,純粹是不想何玉然的人討到好處。
“這位壯士,他是閻王帖宿名,你要小心他的劍上會出暗器!”曹輔國不知面前這女子身份,但見她和宿名幾個回合下來打得是不分伯仲,心下一喜,忙提點道。
似乎是為了佐證他這句話,宿名握劍之手沉腕翻轉,其劍鋒上便彈射出了許多細如毫毛的綠色銀針出來。
李照折臂當當當擋了數下之后,屈膝一滑,自宿名劍下而過。
宿名牙咬切齒地折返過去,撩撥一劍,劍風帶著暗器再度掃向了李照各處要害。
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久候多時的林宇屏飛身而下,一劍直挑他后背,血紅色的劍鋒從他胸口刺出,正中心臟。
咚!
宿名的尸體抽搐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林宇屏連忙去看李照,在看到她生龍活虎地走向自己后,剛松一口氣,就看到了她胸前扎了好些銀針。
“你你你——”林宇屏嚇得結巴了。
李照垂頭看了一眼,哦了一聲,邊隔著衣服去將銀針拔下來,便說道:“沒事,里頭穿了我阮姐姐給我縫的皮甲,這銀針穿不過去。”
后頭曹輔國見他們兩個在宿名劍下全身而退,心中掂量了幾下之后,抬袖過來一禮,謝道:“兩位壯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請接收我的一封薄禮。”
“慢著。”李照偏頭看他,打斷道。
曹輔國一僵,籠著袖子沒動了。
“我要的禮,曹大人怕是先得合計合計。”李照將三秋不夜城收入劍鞘之中,笑著對曹輔國說道。
本是打算用錢打發面前這兩人的曹輔國一僵,嘴角扯了扯。
“殷州大牢里的人我要帶走,殷州城底下的東西,你不能碰。”李照不說話則以,一說話便是獅子大開口,直把曹輔國臉上的表情都說裂了一道縫出來。
林宇屏在后頭悶笑了一聲。他見曹輔國望過來,便清了清嗓子,當做沒看到。
曹輔國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垂頭說道:“這我做不得主。”
“你剛才說了主子是吧?那就請做的了主的出來。我救你一條命,也并不是想著謝恩以報,不過是想要你看看,我既然能殺得了宿名,自然也能殺得了你。”李照臉上的笑容一散,還真就像那么個惡人了。
林宇屏閃身過去把一角躲著的老人抓了過來,添油加醋道:“我說曹大人,你這家仆也不太機靈啊,你讓他帶著人跑,他躲在墻角算什么事?”
曹輔國的嘴唇微微抿了抿,原本擰著的眉頭舒展了一些,他像是下了一番決心一般,沉痛開口道:“兩位,這殷州城底下的,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將其摧毀的。閣下要這種破家滅族的東西作甚?何不放自己一條生路。”
巧了,林宇屏剛聽李照說這句話沒多久。
他轉眸看著李照,挑了挑眉頭。
不等李照說話,曹輔國便繼續說道:“當年,有一個人用這座城與我的主人交易,然而這交易還沒談成,他就舉家盡沒!而他留下的一封遺書里頭,曾托付于我主人,希望我主人能幫他毀掉這座城底下的東西。所以,這位姑娘,還請恕罪,這第二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你的主人?
李照嚇一跳,老皇帝沒死?
曹輔國也知道自己這么說容易引人誤會,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舊主,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