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耀武揚威地過來找我,便是想要我看看,我派出去的都是點什么廢物。”何玉然冷聲說道。
護衛一個激靈,頭低了下去。
后頭院子里漫步出來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她走到何玉然身邊,伸手攬著何玉然,問道:“剛才在屋里,怎么不叫人一起上,將她做了?”
何玉然偏頭看了一眼她,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說:“她剛才是有意激怒我,好在我及時清醒,沒有中她的計去,她手上該是有什么底牌的。”
兩人轉身,步子緩慢地往院子里頭走。
“龍行淺灘,即便是有底牌,那也得趴著,剛才不殺她,往后怕是難了。”女人有些不滿,在何玉然湊過去時,伸手將他的臉給推開了。
何玉然也不惱,笑著俯身用額頭蹭了蹭女人的頸窩,悶聲說道:“殺她做什么?這些姓李的都不用再殺了。”
女人一聽,愣了一下,握拳錘在何玉然的胸口,嗔道:“那……那些東西我們都不要了?九龍寶珠被那兩個小蹄子得了手,再不抓緊些,怕是要被她們解開鳳凰圖的秘密了。”
“知道符龍飛怎么死的嗎?”何玉然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女人不知道,又不打算服軟,便扭頭問跟在身后的護衛道:“符龍飛怎么死的,給你家大人說說。”
那護衛撓了撓頭,答道:“被一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軍隊給打散了,據說是叫德勝軍,其首領方玉,被陛下封了官。”
何玉然點了點頭,卻說:“對,也不對。”
“怎么,這里面有內情?”女人好奇地問道。
所謂內情,其實是何玉然根據多方消息,分析而得來的。
這德勝軍出來得突然,沒有什么預兆,但何玉然卻發現,各地都有一個名為沁園客棧的勢力崛起。這沁園客棧不單單是開客棧、開醫館、開學堂,甚至還搭建了比官府還要高規格的館驛。
這種手筆,也就當年李程頤能望其項背。
這說明什么?
這在何玉然的眼里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他此前和李照講述的故事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假的。那個叫做朗明的女人并不是半途出現的,她伴隨著李程頤從白手到富可敵國的那一段路,卻又因為其高超的易容術而隱匿了姓名。
所以旁人都只道是李程頤風流,身邊女子山轉水轉,沒個定數。
若不是一日何玉然誤打誤撞地遇上那個女人變裝易容,他恐怕會和那些人一樣誤以為這些都是不同的女人。
也正是那一次,讓何玉然知道了,李程頤之所以能有如此的成就,更多的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助力。否則,空有滿腦智慧的李程頤根本不可能成就大業。
圣人?
狗屁圣人。
何玉然冷笑著,他想到,如今沁園如雨后春筍般涌現了,不正是說明了一件事?這樣可怕的財力支撐,這樣縝密的全盤謀劃,除了朗明,還有誰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