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然并不清楚積分意味著什么,他只知道那劍仆像是瘋了一般,開始無差別無休止的砍人傷人,最后是丁酉海與孟如春一道,才將那劍仆制住。
也就是那個時候,李程頤抹了一把冷汗道:“這積分不足還真是要了命,明日得繼續擴張買賣才行了。”
原原本本的將這一句話復述出來之后,何玉然轉眸看著李照,問道:“那么,這個積分,李姑娘有嗎?若是沒有,待會兒劍仆失控,你若是將我們殺了,要如何以一己之力將他制伏?”
像是要印證何玉然的話一般,前頭與司馬秀玉并肩地劍仆突然轉向,折臂一劍砍在了司馬秀玉地手臂上。
司馬秀玉吃痛地朝后退去,接著便將手里的劍一轉,帶著劍花將見縫插針的祝余給打退了。
李照腦海中拼了命的在叫劍仆,但劍仆沒有任何反應。
“瞧瞧,這東西并不是那般好用的。”何玉然扭頭看著司馬秀玉捂著傷口不住的逃竄,細聲細氣地說道。
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說動李照時,李照抬手提劍,沉腕落下。
何玉然最后看到的畫面便是天旋地轉的青銅門。
他的身體轟然倒下,動靜之大,叫前頭的祝余和悲空都看了過來。祝余見到何玉然身首分離,不由地尖叫了一聲,提著手里的短刺就朝著李照沖了過來。
悲空倒是沒動。
他單手握著金剛杖,另一只手舉在身邊,嘴唇翕辟數下,像是念了一聲禪。
江恂終于笑了。
在笑過之后,江恂手中軟水如銀蛇一般舞向了祝余,將她的攻勢直接截留在了李照幾步之外。
李照顧不得去看旁的,拔腿就往司馬秀玉那兒跑去。
“你背叛了何叔!”祝余咬牙切齒的一刺劈在江恂的劍上,又氣又急地吼道。
江恂游刃有余地招架這祝余的雙刺,聲音不失愉悅地說道:“我師父答應的要幫他,又不是我。”
師父?
祝余盯著江恂的面皮看了好一會兒,惱羞成怒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溫榮榮!肯定是你!”
正如各宗各門都有那么一個異類,劍閣也有。
但這個異類不是北闕,而是老二,溫榮榮。
溫榮榮性格乖僻,擅長易容術,其易容術即便是最為親近之人,都難以分辨出真假來。
見被祝余戳穿身份,溫榮榮也就不再遮掩聲線,用回了自己原本嬌俏可人的聲音來,“圣女千里迢迢跟著何玉然來殷州,所圖什么,在下清楚得很。”
你清楚什么?
你清楚個屁!
祝余眼角有淚溢出,她抿著唇,直接舍了雙刺,以合臂之圈打向溫榮榮,可謂是拳拳打肉。
接著,溫榮榮的劍被祝余以赤手空拳捏住。
“我要讓你去死!”祝余似乎是氣急攻心,一口血噴出來,手肘帶著勁風搗向了溫榮榮地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