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回來了,痛覺卻還在。
李照汗流浹背地仰頭靠在城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過腦袋里痛的時候,她這腳上倒是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腫脹感,令她十分不適。
歇息了一會兒后,她開始重新去品讀剛才所聽到的話。
以及——
那個人。
那個男人是裴朗明。
雖然他和李照記憶中的裴朗明完全不一樣,但剛才對視的那一眼給她帶來的恐慌宛如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想到這兒,李照仰頭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他發現我沒有。”
她可以猜到自己能看到裴朗明那邊的實時畫面是因為裴朗明用了她的義體,但她并不清楚這樣對她自己有什么影響,也不清楚剛才自己的尖叫聲是不是實時回傳給裴朗明那邊的。
如果是的話,那她現在已經徹底暴露在了裴朗明面前。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
李照轉而想到剛才裴朗明和那個英吉利亞人說的話。
‘不必顧忌和趙毅的約定。’
也就是說,英吉利亞人和趙毅的確有約定。
砰——
遠處巨響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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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被吵得無法思考,索性顫顫巍巍地起身,讓丹頂鶴馱著自己攀升離開了城墻腳這一塊地方。
那廂,煥生帶著一眾從監作坊逃出來的人躲在城南外的這片林子里,他既是在等李照,也是在等久久沒有出現的鈴鐺。
“是那個姑娘!”關爺在看到半空中的李照時,臉上帶了一絲興奮。
如果說之前關爺對李照還十分懷疑,那么現在他對這個看著單薄瘦弱的姑娘就已經十分敬佩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一個姑娘可以以一己之力攪渾祐川這潭水,并不計前嫌地成功救出了他們。
“鈴鐺還沒來……”渙生轉眸看了一眼前頭的大路,蹙著眉頭說道。
丹頂鶴十分優雅地收斂翅膀,落在了眾人面前。
雖然這個時候的它,渾身沒毛,黑不溜秋,看著就有點嚇人。
“都到齊了?到齊了就跟我走。”李照把手上和身上的傷口簡單地處理了一下,雖然她感覺不到什么來自傷口的疼痛,但失血過多還是會對她的身體和行動造成影響。
渙生聞言搖了搖頭,面色擔憂地說道:“鈴鐺還沒來……不僅鈴鐺沒來,她的幾個弟弟都沒有來。”
“她做什么去了?”李照從懷里摸了一把補血的藥丸出來,嘎巴嘎巴地嚼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