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徐聞要開始撬鐵柵欄時,不遠處的甬道里突然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遭了!
徐聞暗自咬了咬牙,連忙將鐵棍卡進鐵柵欄里,用力一撬。
鐵柵欄紋絲不動。
這時,甬道里的山匪們已經提著武器走進來了。
“娘希匹的,老子就知道進了老鼠,老三可不能白死,給老子剁了他,今晚咱們吃包子!”領頭的刀疤臉眼神森冷地盯著徐聞揮刀喝道。
算著時間。
這個時候山寨里的山匪們應該已經吃過一次飯了。
徐聞在想,他們會用那個水缸里的水做飯嗎?還是說,那兒的水只是一部分人喝的水,并不是全寨子的人日常飲食的水。
在那刀疤臉的帶領下,山匪們聲勢浩大地舞著武器過來了。
“你們就不怕報應嗎?”徐聞轉而將鐵棍握在手上,對準了那刀疤臉,壯著膽子大聲問道。
本來還有些冷面的刀疤臉倒是笑了,陰邪地看著徐聞,說:“這年頭,做什么不怕報應?要是怕報應,老子可活不到今天!”
“劉哥,別跟他廢話了,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假把式。”后頭有人跳起來吆喝了一句。
刀疤臉大步流星地走到徐聞面前,甩著手里的樸刀就先砍向了徐聞的腿,同時笑道:“你小子敢潛進來,是來救相好的?”
他說話時,余光瞥到了牢籠里的松無恙,也就將徐聞給定性為了英雄救美。
徐聞慌忙轉腕握著鐵棍朝下,堪堪擋住那樸刀的邊緣之后,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往后一跌,坐在了地上。
鮮血濺了一地。
“有模有樣的。”刀疤臉垂眸看著徐聞,戲謔地說道。
“哈哈,我說過吧,這小子就是個假把式。”剛才蹦跶著的人嬉笑著喊道。
山匪群里隨之爆發出哄堂大笑來。
“這家伙敢闖到水牢里來,肯定是有同伙!咱們要不要先去匯報給大當家的?”
“哎喲,我這手怎么疼得很!”
有人突然尖叫了一聲。
聽到這人叫喊,他身邊的人就笑他,問他道:“手疼?是沒摸著娘們疼吧。”
喊疼的人卻多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到最后刀疤臉也跟著皺了皺眉頭,抬起了自己的手掌。
地上的徐聞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
徐聞的確不善于用毒,也不曾去研制過什么毒藥,但藥典醫經中對于有毒性的草本多有記載,熟讀這些書的徐聞自然而然的,也就十分了解。
他垂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暗紫色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