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么能這樣呢!”
安婉柔剛看到一身戎裝的秦少言時,心里很是歡喜。
但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爹竟然要求再添一百萬大洋?!這不是成心攪了她的婚事嗎?
安婉柔一直忍,直到安向東說出那句‘趁早罷了’她才忍不住站出來。
“柔兒……”
“滾回去!”
安婉柔剛一冒頭,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秦少言最會裝可憐了。
他看得出來,安向東最為寵愛安婉柔,便一副極為為難的模樣,“柔兒,我答應過會娶你,決不食言,只是伯父他……”
“沒用的廢物!求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來人,將二小姐扶回房間,好生看著!”
秦少言這個可憐還沒裝完,安婉柔便被乳娘硬是拉走了。
直到安婉柔的哭聲消失,安向東才一臉倨傲地道:“不瞞秦侄兒說,自那日柔兒在婚禮上露面,媒婆都把我安家的門檻踏破了。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況是柔兒這等天人之姿,你覺得老夫開除的條件太苛刻,卻有許多人求之不得。若是秦侄兒……”
“伯父!您這是賣女兒啊!柔兒又不愛他們!”
“在外留過洋的人,就是不一樣。”安向東樂呵呵地捋了捋胡子,一點都不生氣,“不過我們大清,講究的是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安伯父,大清已經亡了!”秦少言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咬牙切齒了,恨不得一槍崩了這胡攪蠻纏的糟老頭子。
安向東的表情,這才有些不好看。
不過他依舊是一副不罷休的模樣,任憑秦少言怎么說,就是不松口。
秦少言還是那種賤兮兮的人。
你越是不讓他做的事情,他就越要做。
尤其是在娶安婉柔這件事,簡直成了一種執念。
最終,他答應了安向東的要求,追加一百萬大洋。
可是當他想將聘禮抬走,擇日再一起送來的時候,安向東的刻意刁難,卻沒有停止。
他瞇著眼,笑得像只老狐貍,“秦侄兒今日若是將聘禮抬走,別人可是會誤以為你被老夫拒之門外了……”
這話,再明顯不過。
只要你將聘禮抬走,那就等于放棄了我女兒,我要是再把她許給別人,你也沒有任何資格管。
秦少言恨恨地咬著牙,最終,聘禮留下,他則答應了安向東,要在十天之內,將一百萬大洋送到安家。
好!
很好!
秦少言徹底將安向東恨上了。
他心知肚明,林婉兒賬戶的全部余額加起來,也湊不上一百萬大洋。
可他也不是傻子,心知安向東極其要面子。
等他再送去一百萬大洋的時候,一定要敲鑼打鼓地,讓整個京城都知道。
到時候,安婉柔的嫁妝一送來,何愁沒有那潑天的富貴?
但這口氣,他咽不下。
于是……
京城這兩日流傳著一件事。
關于安家。
準確的說,是安家嫡長女,安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