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做任務,也有過那種心里隱隱作痛的感覺。
但是,從未像此刻這般,心如刀絞……
久歌合理懷疑,是不是原主的魂體還在這副身體里,沒有消弭,所以才會如此。
【沒有吧?】狗子也不是很確定地道:【或許是你剛接受這副身體的緣故?】
久歌皺眉,摸了摸心口,算是默認了,并未多想。
耳邊卻傳來陶氏堅定的聲音,“和離?他也配?我要,休夫!”
【哇,這么威武霸氣呢嘛!】
不僅狗子系統,連久歌都很驚訝。
她真沒想過,竟然這么容易就勸動了陶氏。
而且不是和離誒。
休夫……
安向東要是知道,怕是會羞憤地想殺人吧?
所以,之前的她為什么愿意對安向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那娘,您準備什么時候……”
“不急。”不等久歌說完,陶氏打斷她的話,“就這么走,太便宜他們了,不是嗎?”
久歌能清楚地看到,陶氏那雙漂亮的杏仁眼中,跳躍著兩簇怒火,那是被壓抑到極致憤懣。
她不是不恨,不是不怨,只是這次婚禮之前,安向東都和秦少言一樣,極其會做表面功夫。
什么都是哄著來,就算背地里再寵愛安婉柔母女,至少表面功夫做的很足。
況且她的久兒又是嫡女,先出嫁是自古以來的習俗,并沒有什么不妥。
秦少言年少有為,久兒又是極其喜愛,也算做她女婿的好人選。
只是陶氏做夢也沒想到,丈夫竟然打著要把她寶貝女兒當做墊腳石的算盤!
為安婉柔鋪路?
也不怕她摔死在路上!
這口氣,要是出不去,陶氏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但她沒有和久歌說要做什么。
在陶氏眼中,自己的女兒就是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寶貝,怎么可能會讓她陷入到這種紛爭里?
但她,還是很擔心一件事。
拉住女兒的小手,陶氏欲言又止,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娘是想問我,有沒有被秦少言睡了?”
久歌一看陶氏的表情,便已經猜出來。
只是……她這說話的方式……
有點虎。
陶氏瞪大眼睛,連忙去將房門關上,連侍女都沒敢叫。
“你這孩子!傻了吧?什么渾話都敢說!”
久歌眨了眨眼,絲毫沒察覺有什么不妥之處,“您不是想問這個?”
陶氏:“……”
她是想問啊!想問女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少言的態度看來,應該是真的了,那這孩子有沒有想過以后怎么辦?
不得不說,陶氏的思想再怎么開明,也還是個封建社會的人。
認為女子若是婚前失去了清白,那就沒有男人要了。
久歌可不贊同這句話,剛要說沒男人又怎么樣。
卻忽然想到,婚禮上匆匆一瞥的男人……
為什么會想起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