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諭知哥哥,我也相信我哥哥,那你可知是何人故意使壞?”孔遠誠這番話讓楚寒希更加確認楚寒墨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有這一場災禍。
孔遠誠本不愿告訴楚寒希,但見她目光堅定急切,那種隱隱透出來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讓他也知即便自己不說,她定也是能從其他人那里探知的。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己來說。
所以,他告訴楚寒希,自從兩年前楚寒墨進入善廬書院讀書,他的過人才學便招來不少人的嫉恨,又因他身體有殘缺,常有同窗學子暗中欺辱笑罵他,為此其父沒少批評教育那些人,其中尤以本地大酒商許家的二少爺許博俊表現得最過分,三個月前許博俊不但當眾羞辱楚寒墨還想找人毀掉他雙手,若不是他父親及時趕到,楚寒墨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于是,他父親孔令旭一怒之下便將許博俊逐出了書院。
大概半個多月前,府城學子們常聚的文雅閣舉行詩文會,楚寒墨和幾個同窗一起受邀前去,但半路他不知去了何處,后來大家就聽到他調戲郡主還被許博俊打斷雙腿的事情,接著就以藐視皇家之罪被押進了大牢。
至于現在外邊盛傳的楚寒墨被逐出書院并不符實,那不過是書院之中有人趁自己父親不在故意放出的風聲罷了。
“我曾去牢中探望過敬之,問他那日究竟發生了什么,他又為何會碰見許博俊還有雯雪郡主,但敬之寧肯受刑罰也不肯說出緣由,只說自己并未調戲郡主,也從未藐視皇家,一切都是被人污蔑。奈何許博俊和雯雪郡主一口咬定他當眾出言調戲,還拿出人證物證,將案子定成了死案。”孔遠誠一直在想盡辦法查出那日的真相,但到現在也沒什么具體的頭緒。
“哥哥是正人君子,他說沒做過就一定沒做過,我一定會查出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楚寒希語氣堅決地說道。
楚寒墨不愿撒謊,也不愿說出那日的真相,那只能說明他在保護什么秘密,而為了這個秘密他甘愿蒙受不白之冤。
“小妹,你不要沖動行事,更何況此事還牽扯到許家和郡主,畢竟你們與他們的實力懸殊過大,你——”孔遠誠擔憂地說道。
“諭知哥哥不必再勸!”楚寒希出聲打斷了孔遠誠的話,“我哥哥不是一直說我這個小妹膽子太大,性情難測嗎!我決定要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而且天理昭昭,我怎么可能讓壞人逍遙法外呢!”
更別說,他們傷害的還是自己的親人,她這人最是愛恨分明,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君子我比你更君子,你小人,對不起,本姑娘是小人的祖宗。
她在現代的那些家人最后為何恨她恨得牙癢癢,甚至動用一切力量也要弄死她,自然是他們不仁她便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