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要不是王妃孟氏攔著,氣急敗壞的霍王爺就要動用府兵鐵甲衛去挖地三尺地找那膽大的偷酒賊了。
“不就是一壇酒嗎?霍王爺至于生那么大氣?”楚寒希有些心虛地輕聲問道,這官差滿大街找的偷酒賊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自己吧。
霍維雖看不真切她臉上此時的神情,但想來與所猜也差不多,就故意又湊近她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道:“誰讓這小賊不僅膽子大,還很識貨,知道偷什么最焦人心。”
“你這話什么意思?”楚寒希總覺得霍維這是話里有話,他該不會是發現什么了吧?!
“蘇神醫,你是不知道,這壇酒可不是普通的酒,那是十年前我家王爺從顯空大師那里得來的!”確切來說是搶來的,但想起自家王爺是個好面子的,續風也就沒特意說明,“這壇酒是顯空大師的師祖虛明大師親手釀制埋在京城空發寺后山的,傳聞虛明大師出家之前曾是釀酒高手,出家之后唯酒沒戒,而他釀的酒皆是世間極品好酒,更別說這壇酒埋了有上百年,那是極品中的極品,珍品中的無價之寶,要不是王爺當初答應顯空大師兩人再次相遇時才能打開這壇酒,這壇酒早就被好酒的王爺給喝了,哪想到忍了十年,等到相約之期到了,這壇酒卻被別人喝了個精光,王爺他能不生氣嗎,殺人的心都有!”
“這么嚴重呀!”楚寒希一聽就更心虛了,怪不得那夜聞見酒味就走不動了,原來這酒真是頗有來歷,她這運氣一時之間倒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了。
“非常嚴重!”續風重重地點點頭說道,“蘇神醫,你是不知道,今天見過知府之后王爺他實在是太生氣了,直接下令帶著一百鐵甲府兵去太門山‘打獵’去了!”
楚寒希跟著心虛一笑,如果打獵能讓烈北王爺心情變好,最好能忘掉她這個偷酒賊那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此時的楚寒希并不清楚續風嘴里的“打獵”和她所知的打獵根本就是兩回事,而烈北王霍東這一行更是生死難料、兇險不已。
“不過是一壇酒而已!”霍維不以為然地說道。
再珍貴那也只是一壇酒,能撩撥動的也只有好酒之人,不過眼前這小丫頭看起來并不像個貪酒之人,他現在只是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那壇酒埋在王府武院樹下的,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嗎?!
楚寒希看了一眼那些滿大街抓人的官差,輕聲地呼出一口氣,暗下決定要早日離開譯州府城這個是非之地,最好離烈北王府的人遠一些,再遠一些。
所以她趕緊拉開自己和霍維的距離,轉身回了藥鋪,甘掌柜等人已經離開了,聽說被續風刮了光頭的甘津**位一解開,就紅著眼跑走了,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氣得。
想著楚寒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等著候診的病人還有很多,接下來的大半天楚寒希便開始繼續給人治病,直到宵禁預警的鼓聲傳來,秦家藥材鋪子才關上門。
“蘇神醫,這么多銅錢怎么辦?需要去錢莊給您換成銀錠嗎?”秦掌柜看著后院幾籮筐的銅錢問楚寒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