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寒希和席氏起來走到院中的時候,發現楚寒衣已經拿著一把斧頭守在了院門前,大有誰敢進來就滅了誰的無敵氣勢。
此時,通天的火把將整個楚家莊照得猶如白晝,遠處人聲鼎沸不絕于耳,很快楚寒希就發現那火光在移動,而且是朝著自家這邊的方向。
不等她走到院門口,一大群人就涌到了她面前,為首的是楚有川和一個不認識的老者,而他們身后有兩個人抬著一張木板,木板上躺著一個年輕人,借著火光可看出他此時臉色很不好,而這些人身后烏壓壓的全都是人,有些楚寒希認識,有些不認識。
“三爺爺,黃家莊的人都快把咱莊的人給打死了,你怎么還讓希丫頭給他們治病,他們是藏著壞心呢,這人都快死了,希丫頭哪能看好,他們就想著把人給看死了找咱們算賬呢!”人群中,楚莊賢緊挨著族老楚有川一臉急色地說道,似是自己已經看清了黃家莊的邪惡用心。
但楚有三木著一張臉,不看他也不答話,只是盯著楚有川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時,楚有川出聲對楚寒希道:“希姐兒,這是黃家莊黃氏一族的族長,木板上躺著的是他孫子,你出手給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救?”
“丫頭,麻煩你了!”楚有川身邊的老者薄袍須髯,相貌威嚴又暗含狠戾,目光炯炯地看向楚寒希。
他便是暉縣黃氏一族的族長黃生洪,躺在木板上的是他唯一的孫子黃景治。
“希丫頭,你可不能亂出手,這要是治死了人可不是小事,黃家莊的人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咱們莊子的!”楚莊賢見楚寒希聽了楚有川的話就要抬腳往外走,趕緊高聲沖她喊道。
楚寒希同楚有三的反應一樣,沒看他也沒搭理他,而是走到木板前,先給躺在上面的年輕人診脈,又出聲問道:“他怎么了?”
“他被人一鋤頭打在頭上昏過去了,醒了之后一直吐,喝了藥就難受得厲害,現在人快不行了。”黃生洪轉過身對楚寒希說道。
關于眼前這相貌出眾的少女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說起來這次兩個莊子之所以鬧成現在這樣有些無法收拾,也是有她一部分原因的。
楚寒希掰開黃景治的眼皮仔細地查看一番,又摸了摸他頭上受傷的部位,接著又詢問他喝的藥,而這時有個年輕人直接拎著藥渣給了她。
“你們請的大夫要么是個庸醫,要么他就是和你們有仇!”楚寒希查完藥渣又給了那個年輕人,然后看著黃生洪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本來心中就有些懷疑的黃生洪,聽到楚寒希這樣說,疑心就更大了。
楚寒希掏出了身上的銀針,一邊借著光給黃景治施針,一邊對黃生洪解釋道:“他原本只是因為頭部受傷有了一些淤血才引起了嘔吐癥狀,只要把頭內淤血消散了就可以,擦一些尋常的藥酒或者施針清除當即就能好了,但大夫給他開的卻是一種大補的藥,虛不受補,若不是他年輕,根本撐不到現在。”
“可還有救?”黃生洪原本保持的冷靜已經有些控制不住,這可是他唯一的孫子,黃氏一族可就指著他呢,但是他卻差點兒害死自己的孫子。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一時糊涂聽信了黃冒財的話,以為有他這個有財有勢的人撐腰,就能將清河據為己有,更信了他請來的所謂府城來的名醫,結果他的孫子命就要不保了。
“我決定出手救的人,一般閻王爺不收!”楚寒希這次用的依舊是回陽九針之法,而且上次救許博裕是他一直吃錯了藥,眼前這個也是類似癥狀,不過他比許博裕要幸運多了,遇見自己夠早!
楚寒希捻到第一針的時候,黃景治就睜開眼清醒了,他腦子還是有些昏沉沉的,依舊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