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出了鬼門關再進去,就把人趕緊抬到屋里去,他腦袋里的淤血不除人是會變傻的。”楚寒希見人已經醒了,便對黃生洪說道,然后轉身先抬腳回了自己家,這會兒楚世強不知道醒了沒有。
“快抬進去!”黃生洪一聲令下,黃家莊的人立即把黃景治抬進了楚老三家,然后他一個冷眼掃到楚莊賢的身上,對著楚有三說道,“一個礙眼的東西都弄不走,你是怎么做族老的,今夜我不想在這里看到他,你們姓楚的無能那就交給我們姓黃的。”
說完,黃生洪也進了楚老三家,他身后跟著來的黃家莊的人也都想擁進去,但是被一部分楚家莊的人給攔住了,一時間兩村村民都僵持在門口,而楚寒衣守著門,除了楚有川、黃生洪和抬著人進來的兩個村民,其他人都被她攔在了門外,那些試圖要進來的都被她一腳給踢了出去。
“這楚家莊的丑丫頭力氣真大,腿都要被她踢斷了!”擔心自家族長在里面吃虧要進去的黃家莊的人,不少都挨了踢,各個都捂著腿呲牙咧嘴地喊疼。
他們哪里知道,此時的楚寒衣根本就沒使大力,否則他們的腿必斷無疑。
最后兩個村的人都只好守在外邊等著,而且是一左一右相互對峙著,還有人專門聽著院里面的動靜,一旦有突發狀況,他們都做好了再打一場的準備。
外邊的氣氛有些緊張,但是楚老三家的東間里氣氛很微妙,原本屋內有兩張單人的木板床,此時一張床上躺著還在昏迷不醒的楚世強,一張床上躺著剛剛蘇醒的黃景治。
原本守著楚世強的楚莊田見到楚有川和黃生洪走進來,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剛才院外的一切他都聽到也都看到了,兒子就是被黃景治給割傷的,而黃景治頭上的傷也是他兒子打得,一向老實木納的楚莊田不知該對黃家莊的人做什么反應了,就有些僵在那里。
“你兒子沒事吧?”倒是黃生洪先走到了楚莊田的面前和他說話,又看向了木板床上已經被剃成光頭,頭上還有明顯一道縫合疤痕的楚世強。
“希姐兒說不發熱醒了就能好!”楚莊田照實對黃生洪說道,他這個人不善于撒謊。
“那就好,一切就都等孩子醒了再說吧!”黃生洪雖然語氣還是有些生硬冷淡,但屋里的人都感到了他的善意,這個令兩個村都害怕畏懼的黃族長今夜表現有些異常呀。
楚寒希給黃景治施針排除腦部的淤血,她的針扎進去之后黃景治便沒有了那種嘔吐的感覺,而且很快就覺得身體一下子輕松了不少,不等楚寒希的針拔出來他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見他睡得安詳,黃生洪才卸去了心上最重的那一塊石頭,見屋內有一個長板凳,這才慢慢走過去坐下,他也是心焦強撐到現在。
“黃族長,你沒事吧?”楚有川關心地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也坐吧!”黃生洪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旁邊的那半張凳子,楚有川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過去坐了下來。
楚寒希拔了針見他們兩個人和諧地坐在一起,于是出聲問道:“楚家莊和黃家莊是不是有什么千年的仇、萬年的恨,你們至于這樣連命都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