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幾棍子,我送他幾斧頭!”楚寒衣說得更狠。
席氏無奈微瞪了她們兩眼,重聲說道:“你們是姑娘家,可不能在外人面前隨意這樣說,如此兇狠,日后哪個還敢娶你們進門。”
這樣說話要是被外人聽到,可不說她們兩個是耍狠斗兇的潑婦,若是高門大戶的姑娘閨譽可就受損了,對婚事更是影響極大。
“我這輩子都不嫁人,小妹也不嫁,萬一嫁人之后被別人欺負怎么辦,在家里沒人敢欺負她!”楚寒衣打定主意這輩子護定楚寒希,自從恢復了記憶,她就深深記住一句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就像她娘說的,也許相愛時對你甜言蜜語,但之后就會狼心狗肺,讓你生不如死,她親爹不就是這樣,所以這世上的男人都不能信,她家小妹這么單純可愛,決不能讓男人騙了去。
“你這孩子越說越離譜,女孩子怎么能不嫁人!”席氏覺得楚寒衣這段時間說話辦事都有些讓她頭疼,難道真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都快看不明白了。
“姑姑你不也沒嫁!”楚寒衣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但隨即就后悔了,以前她腦袋受刺激,說話不經大腦也就算了,現在自己已經好了大半,這話似是有些傷人了,畢竟姑娘家不嫁人是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果然,席氏一聽楚寒衣的話臉色就變得灰暗失落起來,眼中更有哀傷流過,楚寒希趕緊上前說道:“姑姑,你別介意,你也知道姐姐她一向有口無心,而且腦子有問題,就跟七八歲的小孩子一樣,說什么都沒惡意的!”
“姑姑,對不起,我亂說的!”楚寒衣見楚寒希沖她使眼色,趕緊道歉。
“傻孩子,姑姑有什么可介意的,好了,快做飯吧,再炒這一個菜就好了!”席氏收起心中突起的情緒,臉上帶著笑,看著姐妹兩個說道。
楚寒衣歉疚地看了一眼席氏,繼續蹲下燒火,楚寒希則搶著把最后一個菜炒好了,家里已經快沒余糧了,明天還得進鎮一趟。
雖說楚老三不在家,但家里多了楚寒墨、霍維、徐諾還有庭空、續風幾個大男人,一碗稀粥四個菜怎么也不夠吃,尤其續風還是個貪嘴的,只要有好吃的,就算他家主子在跟前,就算他是個客人,他也會“忘乎所以”,這不,楚寒希熬得藥粥大半竟是進了他的嘴里。
“你又沒生病,喝這么多粥干什么,這是我小妹特意給我哥熬得!”楚寒衣有些瞧不上續風的吃相,雖說男女不同席,她和楚寒希、席氏就在廚房里吃,但續風一會兒拿個碗過來盛藥粥,來回跑了三四趟,最后干脆對著粥鍋刮起來,那樣子就像幾輩子沒喝過粥似的,她實在是忍不住說了起來。
“楚大姑娘,你是沒看出來,我這身體弱得很,必須喝這個藥粥好好補補!”續風厚臉皮一笑,最后一點兒鍋巴都被他塞進了嘴巴里,引得楚寒衣翻個大白眼,什么人呀,貪嘴就貪嘴,還給自己找這么一個借口,難道不是她家小妹熬得藥粥過于好喝了嗎!
吃過飯休息了有兩刻鐘,楚寒希就進屋給楚寒墨瞧腿抹藥,又給霍維進行針灸按摩,而看著楚寒希熟悉的手法,一直呆在屋里的續風摸著下巴盯著她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而一旁的庭空連白眼都懶得給他。
“庭空,你覺不覺得這楚姑娘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她怎么和蘇神醫這么像呢?難道是因為他們是師出同門?”續風用手肘輕輕撞了撞庭空的身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