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吃那么多油膩的東西!”庭空甩給了續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為什么?”續風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樣說,不是應該先回答他的問題嗎!
“會變笨!”同做王府屬下這么久,庭空第一次覺得續風的“笨”不是裝出來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庭空當即就惱了,要不是楚寒希正在給霍維治病,他一定會一拳打在庭空身上,敢說他笨,整個譯州誰不知道他可是最聰明能干的屬下。
霍維本來在享受楚寒希的按摩,聽到續風和庭空的聲響慢慢睜開,一眼掃了過去,兩人立馬安靜了,即便此刻外邊下著大雨,但迫于他家主子身上強大的威壓,也只得到門外“受罰”去了。
楚老三是直到天亮才回村,而大雨下了一夜不但沒停反而有越來越大之勢,一千五百兩沒在手里過一下,他拿回來幾十張田契和一張賣地村民的合體契約文書。
這五百畝田地按照大周朝的律法和楚氏一族的族規應該有楚老三這個戶主擁有,而他也擁有分配權,可隨意將這些田產分配給他的子女家人,當然族譜上的直系親屬具有優先權。
“希丫頭,這五百畝地給你三百畝做嫁妝,給你哥哥姐姐各一百畝,咱家原來的那七八畝地,留給你姑姑,以后我死了,你們三個就好好孝敬你姑姑。”楚老三也知這五百畝地都是楚寒希想法子得來的,但家里有三個孩子,他不能眼看著另外兩個孩子日子不好過,他也相信依照他對三個孩子秉性的了解,對于他這樣的分法,他們也不會有啥大意見。
只是沒想到當早上他對著三個孩子說出這個分法之后,楚寒墨首先表示反對和拒絕:“爺爺,這地我不要,留給兩個妹妹做嫁妝,我雖然腿廢了,但我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我能養活自己,也能養活你們!”
“爺爺,我也不要,這地都留給妹妹,我沒打算嫁人,不需要嫁妝,再說,我只會打獵不會耕地!”楚寒衣也立即拒絕道。
“爺爺,這地是咱們家的,分不分的也得等哥哥娶妻生子單門立戶再說。”楚寒希見楚寒墨、楚寒衣對于分地之事很抵觸,便出聲對楚老三建議道。
“是呀,義父,這事不用著急!”席氏也在一旁勸道,如果楚寒墨有認祖歸宗的那一天,文家有昭雪平反的那一日,他們所能享受的富貴榮華又何止是這鄉野貧瘠之地的五百畝河田。
只是,即便有孔令旭之人的幫忙,楚寒墨如今這個樣子,文家的門楣可有重新見人的那一日?每當想起這些,席氏心里就如倒翻了百味,說不清是哪種滋味。
“既然這樣,那就先不分,可咱家一下子多出了這么多田地,在村里太惹眼了,尤其是大房和二房的人,不知又憋著什么壞心眼!”楚老三略顯憂心。
他在宮中三十多年學了一個最重要的字便是“忍”,回老家的這幾年對兩房哥哥他也一直在貫徹這個“忍”字,想著無論他們怎么對他,他們也都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可再深的血緣親情如果只有傷害、自私和無底線無止境的索取,最終也會消磨的一絲不剩,甚至留下的唯有冷漠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