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孟赫堂有些不太相信地看了楚寒希一眼,他眼中的懷疑讓楚寒希更惱火了,他不信她的醫術,她還不愿意給姓孟的醫治呢。
“師門有規矩,不合眼緣的不治,對不起,我正巧看姓孟的不合眼緣!”說完楚寒希轉身就往門外走,也不管屋內三人臉上是什么表情。
哪想到她轉身續風正巧提著一背簍魚沖進來,還一臉興奮地喊道,“楚姑娘,我抓了不少魚,咱們中午怎么做著吃?”
“心情不好,不想做!”楚寒希扭頭走了,席氏忙一臉歉意地起身接著就去追楚寒希,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氣性這么大!
“誰,是誰惹到楚姑娘了!”續風把魚簍往地下一摔就看向楚寒墨和孟赫堂,當目光從孟赫堂身上掃過,他心中似也是明了幾分,說道,“表少爺,是你惹了楚姑娘不高興了!”
“續風,你怎么也在這里?”孟赫堂沒想到會在楚寒墨的家里見到續風,楚寒墨什么時候和烈北王府搭上了關系?難道也是因為那位蘇神醫?
“我是奉命守在這里的,表少爺,我勸你以后還是少出現在楚姑娘面前,免得她一個不高興,又不想出手給人診病了,你害了自己沒關系,別把別人也給連累了。”一想到中午有可能吃不上魚,續風心里就不痛快,看孟赫堂的眼神也就不爽起來,雖說孟赫堂是王妃的娘家侄子,但在王妃心里,他家小王爺自是最重的,萬一這楚姑娘要是因為不喜孟家的人連他家小王爺也“不合眼緣”了,那可就麻煩了。
孟赫堂一聽續風是奉命在這里,心里就清楚他是奉誰的命了,霍維這個表弟一向霸道張狂慣了,他想做的事情就連當今圣上都管不住,孟家是靠著烈北王府這棵大樹的,他與霍維的關系自他性情大變之后就疏遠許多,所以即便是被續風這個侍衛怨懟,他也沒有出聲反駁。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楚寒墨的妹妹,那小丫頭橫豎都看他不順眼,等到聽楚寒墨說藥谷的徐諾已經拜了楚寒希為真正的師父,就知道這次求醫不會那么順利。
“楚兄,我真不知哪里得罪過你妹妹,任何不滿和斥責我孟赫堂都愿一力承擔,無論花多少銀子我孟家都愿意出,只要能治好我外祖母的病。”孟赫堂不是那種不能屈的男人,只要是為了他的家人,他可以將道義、尊嚴都放在一邊。
“孟兄,你先別急!求醫之事我會和小妹好好說說,她還是個孩子,說話做事習慣了隨自己性子,你不要見怪!”楚寒墨也沒想到楚寒希當著孟赫堂的面就說不喜姓孟的,在府城的時候她對孟家人就有不好的印象,不過他也知楚寒希的性子,不是個不能講理的人。
另一邊,席氏追上楚寒希也小聲說了她的小孩脾氣,楚寒希聽著也沒吭聲,并沒告訴席氏來她家的孟赫堂就是害楚寒墨入獄的皇商孟家的人,倒是續風也跟著進來與楚寒希同仇敵愾一般將孟家人說落一通。
不過當他知道孟赫堂是為了他的外祖母來求醫問藥的,口氣立馬又一轉,笑嘻嘻地看著楚寒希說:“楚姑娘,這孟家人是不招人喜歡,你看姓孟的不合眼緣也是正常,不過他外祖家可不姓孟,而是姓席,與你家姑姑倒是一個姓,你應該不會也討厭吧。”
“怎么?你欠人家銀子呀,這么替人家講話?”楚寒希可是聽出續風嘴里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出手給孟赫堂的外祖母看病。
“銀子倒是不欠!”續風“嘿嘿”一笑,“可是宋國公席老爺子和溫老伯爺曾經在京城龍安寺請我吃過燒雞,我這個人一向吃人嘴短,楚姑娘別見怪!”
去過京城的都知道,宋國公府的老國公夫婦感情極好,如今老夫人生病,老國公心情定然不好,續風得過人家的燒雞,這人情多少也得還上一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