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蕊兒皺了皺眉:“皇后娘娘著我過來陪殿下練琴。倒是你,你怎么又跑到這里來打擾殿下讀書了?”
“我也來陪哥哥練琴呀。”
樊蕊兒切了一聲:“你?你自己都不會。”
“誰說我不會?我也向夫子學了琴的。”花鈿轉頭問趙錦云,“你說是不是呀?”
趙錦云點點頭:“花鈿也會彈琴,只不過很難聽。”
樊蕊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忽然想起太子還在自己對面,又止了笑。
趙錦城關在太子宮連著練了好幾天的琴,早悶得要發瘋了,見這兩個小家伙進來,正好替他解解悶,便招了他們兩個到自己身邊,問花鈿:“會寫字了嗎?”
花鈿想了一下,搖搖頭,又點點頭。
“會還是不會?”
“我忘了。”
……
她只有來了太子宮才會跟著寫寫字,回了李太后的慈安宮就把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趙錦城又問趙錦云書會背了么,結果趙錦云也回道:“……我忘了。”
他這幾日就和花鈿在一起瘋玩,什么讀書寫字也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們兩個,今天就在這里寫字背書。”
那天下午,花鈿和趙錦云就在太子宮,伴著琴音,一個伏案寫字,一個埋頭背書。花鈿對著趙錦城寫給自己的字一遍一遍地寫著,雖然下筆不穩,但也能勉勉強強地寫出自己的名字了。不過,寫了一會她就把筆扔了,跑到趙錦城的琴境里,跟著他的琴律蹦蹦跳跳,蹦累了又回去寫字。
趙錦云瞅著她,也想棄了書不讀,但一對上趙錦城凌厲的視線,就立即低下了腦袋,繼續埋頭苦讀。
翌日,花鈿又要跑出去玩,卻被文太妃給叫住了。
“祖奶奶,有什么事嗎?”
文太妃問道:“阿辭,你要去找誰玩啊?”
“錦云哥哥。”
“哦,去吧。不過呀,你們兩個玩歸玩,但別到太子宮去打擾太子殿下學習,這幾日蕊兒在太子宮陪他練琴,他得專心學琴,知道了嗎?”
“知道了。但是,花鈿沒有去太子宮打擾哥哥學習喲,花鈿也是去太子宮學習的,我都會寫我自己的名字了。”
“哎喲喲,真的呀,阿辭了不起!不過呀,你還是打擾太子殿下學習了呀,你看,你要太子殿下教你寫字,他就沒工夫練琴了是不是?”
花鈿覺得有道理,重重地點點頭:“花鈿知道了,哥哥琴藝不太好,要加強學習,花鈿不會去打擾哥哥學習了。”
文太妃一下子就樂了,手指點了下她的額頭:“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太子殿下是國之棟梁,方方面面都優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