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一名命中注定的要轉學到鈴蘭的高中生,終于踏上了命運的征程。
一頭半濕不干的長發背到后腦勺,略有些雜亂的發尾宛若獅子的鬢毛,棱角分明的面孔寫滿桀驁不馴,整體顏值已經有了羅砂百分之一的水準。
一手插兜,一手拎著單肩包,瀧谷源治抬頭仰望鈴蘭高校的大門,心中豪情萬丈。
這就是連父親當初都沒有征服的高校么,今天我瀧谷源治就用一年時間,制霸鈴蘭給你看!
相比于芹澤多摩雄,瀧谷源治家境優越,父親瀧谷英雄是當地雅庫扎組織流星會的扛把子。
望子成龍的瀧谷英雄,一直希望獨子瀧谷源治能夠有所成長,好接手自己創立的流星會。
瀧谷源治是典型的獨狼性格,對能否接手組織并不在意,但為了證明自己,決心來到當年連瀧谷英雄也沒有完全制霸的鈴蘭高校。
鈴蘭高校是個比較邪門的學校,從二十年前的瀧谷英雄算起,一直到芹澤這一屆,都沒有人能夠真正制霸鈴蘭。
瀧谷源治霸氣外露,一步踏出,正要進入校園,看門大爺突然從小亭子掏出半邊身子。
“喂喂,那邊的小伙子。”
大爺推了下老花鏡,細細打量瀧谷源治,又指了指窗邊的小冊子,說道:“外來人員進入校園。
需要向學校外務處申請,得到批準并且等級后,才能進入學校。”
情緒醞釀到頂峰的瀧谷源治尬在原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校服,解釋道:“老先生。
我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你看,這是我的校服。”
“校服?”
看門大爺又暼兩眼,笑道:“小伙子,你身上穿的是老式校服。
半個月前,學校已經統一更換了新式校服。
并且即便是你有新式校服,也不能證明你就去這所學校的學生,你有飯卡么?”
正如阿美莉卡的駕照能充當身份證一樣,新鈴蘭的飯卡也能充當學生證,打卡機上一刷什么信息都出來了。
瀧谷源治一時語塞,這都什么玩意兒?
無奈從書包里掏出自己的學生證,說道:“我是轉校生,一個多星期前向鈴蘭校方報備過,昨天才處理完轉校手續,這是我們學生證。”
門衛大爺接過學生證,推下眼鏡反復比對真人與照片,良久才江信江疑地拿起座機話筒,撥通教務處的號碼。
報出瀧谷源治的學生證號碼,確認無誤后,才把學生證還給瀧谷源治,按下按鈕打開校門。
同時叮囑道:“這位同學,你的校服與證件都已經被淘汰了,并且學校已經從走讀制高校,轉為寄宿制學校。
沒有新校服和飯卡,你是沒辦法在學校里生活下去的。
那邊就是內務處,你要先去拿著學生證,去內務處領取新校服和飯卡,讓他們給你安排宿舍。”
瀧谷源治連連點頭,了解了解明白明白。
日本的雅庫扎組織非常注重孝道,山口組三代目掌門人為了提高在民間的風評,特意修改過幫規,要求山口組成員尊老愛幼,砍人之前要問好,把山口組打造成了一個看似五講四美的文明雅庫扎組織。
山口組珠玉在前,瀧谷英雄的流星會不跟上就會被淘汰,一些列因素加持下,導致瀧谷家的家風教育比較傳統。
尊敬長輩是美德。
進入校園后,瀧谷源治轉頭就把門衛大爺的叮囑拋諸腦后,管他什么內務處外務處,我是來制霸鈴蘭,又不是來學習的。
雙眼環顧四周,觀察著校園內的細節,瀧谷源治微皺眉頭。
兩株櫻花樹載在廣場之上,被風吹落的花瓣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落下,廣場、走道之上,除櫻花花瓣之外再無其他垃圾。
新粉刷過的教學樓墻壁整潔如初,干凈利落讓人油然而生一種暢快感,與資料中滿是涂鴉的極道風相去甚遠。
來來往往的莘莘學子,穿著松垮的憨批校服,來去匆匆,個別人手上還抱著一本書、小冊子,邊走邊讀。
午后的陽光落在校園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祥和,像極了東京那些以東大為目標的一流高校。
沃特法克?
瀧谷源治再度陷入懵逼之中,這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學校,這就是父親當年也沒有真正制霸的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