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她,估計穆輕寒那時候還小,也不能理解吧?
“你母親……是不是精神分裂???”她忍了半天,還是沒憋住。
她實在太好奇了。
上次見到穆安溪,她心頭就有了這種驚恐的認知。
穆安溪發作前和發作后,全然是兩個人。
男人抬眸看向月色,“經常精神錯亂,時而像個惡毒繼母,時而像個慈祥奶奶,時而像個暴躁易怒的酗酒男人。”
顧離看著他,不語。
狗男人童年過得得多凄慘?
好像是察覺到她心中所想似的,穆輕寒說:“母親以前一直很正常,只是生了妹妹后,突然就精神崩潰。”
他之前一直對母親緘口不言。
現在也愿意跟她說起這些,顧離還挺意外。
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顧離輕輕拉扯住了他的衣袖,“所以,你發誓不再跳舞哦?”
“嗯。”
其實不全是。
因為他對女人的碰觸抵抗排斥,自然也沒機會去跳。
只是剛剛剎那,他想起了以前母親教他跳舞的場景。
顧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嘛,以后別這么勉強自己了。”
其實她想摸一摸他的腦袋安慰他。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進了懷里。
顧離被他抵在了廊道的墻壁上。
“干嘛?”她沒好氣地問。
“什么時候,你也對我說你的故事?”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
大概是因為這張臉是貼了一層人皮,嚴重影響了他感知到的手感。
顧離雙眸閃了閃,“我沒什么故事,我的故事,二爺不都知道嗎?”
“嗯?”他淡淡扯了扯唇角。
沒什么多余的話。
他也只是一個單音節罷了。
顧離輕輕推了推他,“我要回去了,我兩位哥哥估計會擔心。”
“你不擔心我?”
他沒打算松開她。
尤其是,現在穿著禮服的顧離,在月光下,美好得讓男人不肯松手。
那雙唇,嫣紅、妖艷。
那雙眸子,如星月般,璀璨奪目。
如同暗夜的精靈。
顧離伸出手指點點他的心口,“你現在沒事了,對吧?沒事了,就放我離開。”
他冰瞳微瞇,緩緩地、傾身壓上去。
顧離被這重量逼迫地后背靠在了墻壁上,眸底閃過不悅。
她掐住了他的腰,盯著他盛了夜色的冰眸,認真地問:“還想干嘛?”
他不語,本想說話,忽然手機的響鈴打破了這莫名的靜謐。
他松開了她,接過電話。
“二爺,二少爺和三小姐他們……他們突然鬧起來,三小姐發病出走了。”
手機離得近,顧離都聽見了。
穆輕寒神色雖然沒有變化,可眼底染上了戾氣,“嗯,我回去。”
他放開了顧離,“我先走了。”
顧離嘴角邪氣地勾了勾。
就在男人要走時,她忽然把他拽了回來,然后反客為主,把他壓在了墻上。
動作極其迅速地踮腳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直到確定自己的口紅全抹在了他的唇上,她才松開他,跑了。
動作一氣呵成。
男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唇上的痛意泛開,男人抬起食指抹了抹嘴角上的唇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