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回神,正要說話,結果眼角余光瞟見了穆輕寒身側還坐著一個男人!
宮予墨!!!
宮予墨一身白色西服,和穆輕寒的強大氣場不同,他透著一股吊兒郎當。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男人竟然坐在一個觀戰亭里。
宮予墨好像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手作勢揮了揮,像是在向她打招呼。
顧離回過神。
她看向眼前正滿臉殷勤的男人,聲音低低的。
“徐少,看來你身體不太好……”
“不,我的身體好著呢。”徐驚燁當即否認了顧離的話,立馬將身體挺得筆直,“來吧,我教你槍法。”
顧離扯了扯唇角。
笑容略顯得敷衍。
卻也,沒有去點破什么事。
跟著徐驚燁來到了射擊臺前。
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各種樣式氣槍,唇角微勾。
“我想用這把小的,我怕我拿不動。”
“咸魚小姐真會說笑,昨天這弓箭都能舉得起,更何況這東西。”
徐驚燁只當是顧離在說笑。
他將槍拿起,遞給了顧離。
雙目炯亮。
甚至眸底還泛著期待。
“咸魚小姐拿起來看看。”
顧離裝作不會拿的模樣,故意拿了一個錯誤至極的姿勢。
可這姿勢剛剛拿起就被男人給打斷。
“不不不,這個手法不對。”
他連忙伸手要糾正顧離的拿槍手法——
“哎哎哎,對不起了,這里我們宮少定了。”突然,宮予墨的隨身助理突然奔了過來,還沒有等徐驚燁伸手,已經毫不客氣地擋在了面前。
徐驚燁的神色滯了滯。
他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阻擋在前的人。
眼底冒起濃濃的怒火。
“你是什么人?膽敢跟爺搶地盤?”
助理依舊不卑不亢地說:“我們宮少定了。”
“哪個狗屁宮——”
“怎么,徐驚燁,你對我有什么意見?”宮予墨已經從觀戰亭里起身,邁著優雅的長腿走來,來到了徐驚燁的面前。
他冷傲地抬起下頜,神色說不出地倨傲。
瞧見宮予墨,徐驚燁的眼神亦是沉冷了下去。
“宮予墨,你不是出國了嗎?現在跑回來干什么?”
最可笑的是,回來還跟他搶地盤?!
顧離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兩個男人的眼神廝殺。
等了半天,她已經不耐煩了。
“二位少爺,你們到底決定了這是誰的射擊臺沒?”
她如何看不出,這是宮予墨故意刁難。
坑爹的事情!
她今天要來馬場的行蹤,應該只有李沅知道。
要么就是穆輕寒這狗男人故意把她的行蹤告訴了宮予墨……
狗!男!人!!!
顧離在心底反復罵了無數遍狗男人,都好像不解氣。
幸好這時宮予墨出聲了:“罷了,唉,看在美女的份上,我就把這射擊臺讓給你了。記得交錢哦。”
他朝著顧離眨了眨右眼。
隨即優雅地轉身走了。
也不知道他剛剛那番舉動到底是為什么。
徐驚燁被他這輕佻紈绔的姿態給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有咽下去,猛地又咳嗽了幾聲。
顧離拿起了槍,“這拿槍的姿勢,我會了。”
徐驚燁驚愕:“我還沒教,你怎么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