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哥哥去穆家干啥?
她也沒問,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三哥哥這個人吧,心血來潮,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出了校門,顧離一瞬間就看見了遠處的車。
是季南風的車。
她面容冷靜淡定地扯開了車門,迅速上車。
司機偷偷回頭看她一眼,小聲說:“顧小姐,好久不見了。”
“季叔,是挺久的了。最近三哥哥他一直在忙什么?”
季叔盯著后視鏡里的顧離,笑了笑,“一直在O洲那邊,據說是賽車協會那邊的事,我也沒問,不是很清楚。”
“喔。”
顧離也不問了。
一個賽車協會的事,哪里需要季南風這么親力親為?
不對,三哥哥肯定在O洲干別的事。
“三哥哥待會兒要去穆家?去穆家做什么?”顧離又問。
季叔都來不及回答她,車門就已經打開了。
“祖宗,你又纏著我季叔問什么呢?”季南風長腿一跨,直接坐在了顧離的身邊。
顧離明眸微閃,“你去穆家干什么?”
“治病呀!穆家有人心臟病犯了,得知我是國醫大師的大徒弟,當然要找我。”
顧離:“……”
哦,她差點都快忘記了,三哥季南風還是她的師兄。
同國醫大師的徒弟。
“你答應了?”顧離有點懷疑。
季南風輕哼:“嗯哼。”
為了小祖宗,當然要答應。
想讓師父治病的人可多了,都可以排到大西洋去了。
更何況師父被譽為第一國醫大師,只有兩個徒弟,全Z國大家族無不高價尋找他們師徒三人。
前有穆家,后有徐家。
他答應穆家,原因也只是——小祖宗。
顧離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有你的。”
季南風嫌棄地拎開她的小爪子,“摸了顏料都不洗手,好意思往我身上擦?祖宗我跟你說,咱們作為師父的親傳弟子,要愛衛生,懂不?”
顧離無奈地收回爪子,從一旁抽出了濕紙巾,一遍遍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爪子。
擦了半天,她突然問:“為什么要把大賽規則改了?”
從個人賽變成了團戰?
這算什么?
想起這事兒,她挺來氣的。
“唉唉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咱也有話語權,可是后來加了一家主辦方進來出資,對方要求決賽以小組為單位。”
“誰?”顧離眉眼沉了沉。
“這個。”他開了手機,打開了一張圖片。
品牌logo是一只波斯貓的簡筆畫。
“博斯,就是這個品牌,加進來了,畢竟是新來的,他們提出意見,我們就同意了。”
這個品牌,是這兩年興起的。
顧離把手機丟還給他,撇嘴,“以往三個主辦方,今年四個主辦方,以前我們三家都是熟識,意見可以達成高度一致,你加這么一家公司進來,啥意思?”
聽見她質問的口吻,季南風知道她會生氣。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用長輩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別這么生氣嘛,我答應加進來也是有原因的。回頭我告訴你就是了。”
車也正好駛進了穆家。
穆家新宅。
顧離古怪地看了一眼季南風。
“別看我,今天犯病的是穆川東,不是穆老爺子。”
顧離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