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的事兒,沒她的機會了。
這時言帆帶著人趕了過來,言帆看見顧離,立馬揚聲說:“顧小姐,你怎么在這?”
故意加大的聲音,無疑是在引起廊道里的男人注意。
顧離瞪他。
言帆卻仿佛沒看見似的,匆忙趕過去。
言帆問:“二爺?”
“這人,自己看著辦,處理了。”穆輕寒極其反胃地皺眉,撂下這句話后,大步走出了廊道。
被女人碰過,他反胃了。
剛好看見顧離提著高跟鞋走開的背影,眼神微閃,男人疾步追上她。
“我們回去。”
他攔住了她的路。
顧離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腳丫,才立馬把高跟鞋穿好,“也好。”
有車,不坐白不坐。
“我要回去洗澡。”男人又不慌不忙地說了一句。
顧離淡定地哦了一聲:“那你回去洗啊。”
又沒攔著他。
他有潔癖,被女人碰了反胃,她都懂。
可是洗澡這事兒,特地跟她說,有毛病?
男人深睨了她一眼,眼神帶著點意味深長。
顧離懶得去深究他眼神之中的意思。
出了宴會,上車。
到達公寓,顧離當即要關門,男人卻還站在她門外。
顧離皺眉,“有事?”
“我不能碰水,不方便。”
顧離的目光緩緩落在了他的手上。
“你又沒斷手。”哪兒來的不方便?
“傷口裂了,疼。”
顧離:“……”
總覺得他說“疼”這個字的時候,有點可憐兮兮的?
一定是她的錯覺。
顧離輕咳了一聲:“我是會辣手摧花的,倒也可以幫你洗個澡什么的。”
洗到扒了他一層皮那種。
尤其是剛剛那女奸細的事情,令她十分不快。
她又不想去深究這種不快的原因。
穆輕寒低笑,“可以,我任你摧。”
顧離看他笑了,越發郁悶地咬牙切齒,“那也好。”
跟著男人來到了隔壁的浴室,看著男人把西裝扣子一顆顆解開,她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
穆輕寒的手指微頓。
“顧離,轉過身。”
“怎么,不是你說讓我過來幫忙的?你說你不能碰水,不方便?”顧離眼睛更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了。
目光頓在他的腰腹上。
直到外套脫下,她才看見襯衫上有點點血跡滲透出來了。
看來是傷口崩裂了。
她皺眉,沒了之前調戲的心情,大步上前近乎粗暴地把他襯衫拉開。
因為用力,衣扣直接被崩掉。
穆輕寒垂眸看著零星散亂在地上的襯衫扣子,低聲說:“不疼。”
“你給我閉嘴!”她兇狠地低喝了一聲,扯開了他的紗布。
什么狗屁不疼。
她又沒問他疼不疼。
她在乎的只是傷口崩開了……而已。
穆輕寒倒也乖巧閉嘴了,目光近乎寵溺地看著她。
“行吧,我幫你搓背,傷口不能碰水,嗯……你先把你自己那個腰部以下洗了,再叫我。”
顧離把帶血的紗布隨手一扔,輕咳了兩聲,轉過身。
有點別扭。
耳尖也有點泛熱。
也顧不得身后的男人是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