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周末抽空帶著侯聰去吃了頓飯,時間真的靠擠。
侯聰興致不咋高。
“胃口不好?”她問。
“我們倆現在這算什么?”侯聰問她。
白勍吃薯條,認真想了想,笑說:“繼母和繼子的關系唄。”
“你和我爸結婚了嗎?”
白勍攤攤手:“那還真沒有。”
“那就算不上是后媽。”
“姐弟?”她覺得她長得也算挺年輕的。
侯聰一記白眼送給她:“你可沒有這么老的姐姐。”
“那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侯聰想了想:“不行就做朋友吧。”
白勍點頭:“也行。”
“你現在賺的錢多嗎?”
“干啥?打探家底啊?”
“你要是錢不夠你就把租房的錢都拿去用吧。”侯聰拿起來漢堡咬了咬:“但是我將來要是用錢你不給我,我就可以去告你。”
白勍放下手里的薯條。
“侯聰。”
“嗯。”
“我現在這么說不曉得你能不能明白,屬于你的我不動,將來等你長大了不是拿出去敗家那我都還給你,但因為你現在太小了,又沒有親人所以沒辦法都到你的手上,你不需要聽別人講也不需要害怕,我目前賺的錢還夠我自己生活的。”
侯聰歪頭。
“你生氣了嗎?”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講事實。”
侯聰點點頭。
“屬于你的,永遠都會是你的。”
“那你的也會是我的嗎?”侯聰問。
白勍笑著搖頭:“這恐怕不行,你想要更多的得靠自己,我的呢也許我自己都花了,也許會留給我的小孩兒,這都說不好的。”
“那如果我娶了你,這些是不是就都變成我的了?”
白勍沒忍住,問他:“你看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是這道理嗎?”
“是也不是。”
小孩子的腦子里永遠都有奇思妙想,認真你就輸了!
好在這孩子呢還是比較好管的,白勍偶爾才能想起來去給他老師打上一通電話問問孩子的學習狀況,實在沒給人當過長輩,也沒做過監護人。
就在跌跌撞撞中摸索著前進,一邊前進一邊學習。
和榮長璽確認談戀愛,不,或許應該叫確認搞對象以后。
談戀愛是要談的,他們倆完全不見面不聊微信不通電話的那種,說起來呢就更符合搞對象這個詞兒。
各忙各的,誰都不輕松,誰也沒時間和對方見個面一起吃個飯什么的。
倒是榮奶奶和白勍吃了幾回飯,發現孫子出現的頻率增加,她就好奇問了一句。
“最近你不忙?”老太太覺得奇怪。
榮長璽嗯了一聲。
榮奶奶給白勍加粥:“這家的香菇排骨粥味道好極了。”
“想吃你就打電話給他,叫他打車過來帶你去吃。”白勍使喚榮長璽使喚的很得心應手。
榮長璽皺眉,想要拒絕。
他哪有那么多的時間陪著到處吃吃喝喝?
頗為不贊同地瞅了白勍一眼。
“瞅我干嗎?有話你就說。”她看過去。
榮長璽用眼睛夾了夾她,沒說話。
“可不用。我想吃自己就打車過來了。”她瞧出來孫子有點不耐煩,在中間做和事佬。
“有孫子不用白不用,他的時間你不肯占用他也都浪費了,不是睡覺就是干別的。”
“呵。”榮長璽冷笑了一聲。
榮奶奶嘆口氣。
“小白啊,別說了。”她覺得白勍沒必要做這個得罪人的人。
“我說沒事兒,他不敢起刺兒,起刺兒就蹬他。”
榮長璽閑涼涼又呵呵了兩聲,一臉不屑。
榮奶奶想了想:“蹬?”
這詞兒用的不太對啊。
“你孫子被我追上了。”
榮長璽的嘴稍稍離開了那勺子,又呵呵了兩聲。
看他那臉,看他那表情,好像就是在罵人。
榮奶奶的表情沒有什么驚喜,只有好像被人糊了一嘴屎一樣的僵硬和難看。
要說有什么看起來就不配的,那眼前的這兩位就是了。
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就沒有一丁點合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