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盛橋打電話。
“這事你應該通知我一聲。”
盛橋其實是有點想結束這公司的,管理吧實在抽不出來閑心管了。
人到中年,原本該是一家團圓的,結果搞的唯一的女兒過世了,妻子又和他離了婚。
經營著吧,他拿不出來心思去管,不經營吧又懶得處理那些瑣事。
干脆就撒手不管了。
他一個人吃飽不餓,還得顧及著跟著他的那些人,只能用個自己放心的人。
對白勍,他挺放心。
現在的問題就是,她太讓人放心了,放過頭了。
“能解決的事情,就沒想麻煩您……”
白勍拿著電話站在陽臺上講,榮長璽回房間找衣服,看著她還把陽臺的門給帶上了。
知道她八成和她老總通話呢。
白勍有個毛病,只要是她那個老板來電話,她就會下意識隨手關門。
盛橋嘆氣:“我現在人在西虹呢,一起吃個早飯吧,我約了老蔡。”
白勍掛了電話去拿衣服。
“不吃早飯了?”
“老板回來了,約我一起吃個早餐,你自己吃吧。”白勍彎著腰提鞋子,提好拎包就走人了。
榮長璽去廚房看看那爐臺上放著的小蛋糕。
提前買的。
原本以為她早上可以吃兩口的。
又扔回了冰箱里。
崔丹那雞蛋最后都是她給送公司來的。
約好了蔡總,結果早上答應的好好的,到了下午錢依舊沒有到賬。
盛橋對這個老蔡也是很無語。
“晚上把時間騰出來吧,咱們三一塊兒吃個飯。”
互惠互利,想要解體就有點難。
這人好不好,短時間還得合作下去。
老蔡那頭對白勍的意見也是很大,盛橋就想做個中間人撮合一下。
榮長璽五點多來的電話。
“晚上一起吃個飯?”
“大榮,晚上我回不去。”
白勍對著鏡子涂著口紅。
晚上約了蔡總吃飯的。
榮長璽一聲不吭盯著自己的腳面。
“就這樣啊,我先掛了。”
晚上和蔡總吃飯,少不了就得喝酒,蔡總還一個勁兒的灌白勍。
喝少了他就覺得誠意不夠。
“蔡總蔡總,這樣我替白總喝。”
白勍的助理一見,這不好啊。
“別人喝我可不喝,我就和白總喝,徐副總啊你也得好好敬敬白總啊,老盛咱們這么多年的合作關系,原本這話我也是想捂住就不說了,可今兒我不痛快。”蔡總把酒杯放在桌上:“我這頭陪著領導家屬們出去度假,瞧著好像是我吃喝玩樂,我是為了我自己嗎?你也做生意,咱們不講難處,但如果能給我會拖著不給嗎?結果你手下這員大將她來逼宮了,我那邊等著交房呢,她拿著這件事來威脅我……”
蔡總是滿腹委屈。
他的委屈就是,白勍給了他難堪。
他可以欠錢不給,但白勍不可以給他難堪。
不然大家就別合作,后面想合作的人排成排,他不一定非要在這棵樹上吊死。
這份錢你們公司不想轉,有都是公司等著被欠呢。
盛橋看看酒杯。
“老蔡啊,她就是急,這筆款也拖了大半年了……”
“又不是不給,一年結最后錢還不是你們公司的。”
白勍抿抿唇。
“白總啊,今兒當著你們盛總的面兒呢,這樣你喝光這一排,我消消氣。”
酒杯擺了一整排。
助理沖白勍使眼色。
這可不能喝啊。
“蔡總,我們白總之前剛剛動過手術……”
“出來混誰不是醫院的常客啊?徐副總前兒還胃出血進的醫院呢,是不是徐副總?”
徐副總搭茬:“可不是……”
助理只覺得腦袋疼。
抓過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盛橋笑了笑,既然是不能談了,那就別談了吧。
他剛想開口講話……
那邊有人推門進來。
“不好意思,走錯了……”
那人說了一聲對不起,想要轉身離開,卻突然將視線集中在白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