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您好陳秘書,我是白勍。”
白勍起了身。
老蔡身邊的人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蔡總這笑臉樂的和一朵菊花似的,連忙起身。
那陳秘書呢是某位身邊的工作人員,今天也是趕巧兒了,這樣都能撞上。
老蔡跑市里頭跑了多少趟,那點破事就是見不到人,今天見到本尊身邊的親信了,你說他高不高興?
“上次我們見過的。”陳秘書伸了手和白勍的握了握。
“是的,您記性可真好……”
蔡總使著眼色,想要白勍把人給留住,這樣便于他接下來辦事情,可那陳秘書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白勍送走人回來,伸手去拿杯子。
盛橋的手摩挲了兩下,只覺得這事兒有點意思。
“蔡總,我在這里給你賠罪了。”
蔡總叫人趕緊把白勍的酒杯攔下來。
“小白啊,動了手術就別總喝酒了,總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能拿自己不當人看,女人還是得對自己好點……”
陳秘書進了另外的包廂,過了會榮長璽推了門進來。
他沒有坐。
陳秘書端起泡好的茶,品了一口,說:“坐吧。”
榮長璽:“我欠你個人情。”
陳秘書皺緊了眉頭,看向榮長璽問,“那人是你的女朋友?”
“這次謝謝你。”
說著就要轉身。
陳秘書出聲叫住榮長璽:“長璽。”
榮長璽停住腳步。
“顧著點自己的身份,那樣的人一看就是個老油條子,不適合你。”
單以正常角度去看白勍,他覺得這人還不賴。
有能力有野心,也能往上爬,不失為一個聰明人。
但作為女朋友,白勍就差遠了。
身上的市儈氣息過于強烈,這樣的人絕對就不是上乘的人選。
門當戶對,長璽和那個白勍哪里都不般配。
“適不適合不重要,值不值得才重要。”
陳秘書仿佛輕輕嘆出一口氣。
“你爸爸想見見你。”
榮長璽開了門走了出去。
陳秘書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的光影,那雙眼里裝得滿滿的黑黑沉沉。
榮長璽出了酒店,打了車直接回了家。
知道白勍沒回來,先去看了奶奶。
結果……
榮奶奶的臉上也找不到一絲的笑容。
家中有個陌生的人在,那雙眼和榮長璽的生得一模一樣。
來人看著榮長璽,笑了。
“幫了她了?”
榮奶奶微微嘆了一口氣。
“你回去吧。”
榮長璽轉身想要走,男人出了聲音;“長璽。”
門被摔上了。
“媽,你最近的身體怎么樣?”
榮奶奶忍了忍,勉強擠出笑容,道:“就那樣吧,死又死不了,對付活著吧。”
“我為你安排了最好的醫生。”
榮奶奶無力開口:“你這么忙,趕緊回去吧。”
說著話攥了攥手。
“長璽也到結婚的年紀了,他那個女朋友談的不行。”
榮奶奶忍無可忍:“你就別管這么多了,他從小到大你也沒管過他,現在又出來裝什么老子?”一口氣講完,又有點心慌,脫口道:“小白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挺好的。”
“好?那個孩子是不錯,但達不到好的標準,她想法太多了,長璽和這樣的人生活對他沒有任何的幫助。”
榮奶奶咬牙:“沒有幫助就沒有幫助,他就是個小大夫也不需要什么幫助。”
“媽,榮長璽是我的兒子。”
“可你也沒認不要不是嗎?”榮奶奶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說:“這些年我跟他過的都挺好的,我們也有花不完的錢,凡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我是他父親,不會放著他不管的。”
“你走吧。”榮奶奶的手死死攥著椅子的腿。
她忍了忍,終究是沒有忍住,直視對方:“你別再說你是他父親了,長璽的爸我的兒子早就死了,很多年就死了,您這樣的身份我們也高攀不上,他和誰談戀愛將來要和誰結婚,只要我活著旁的人說了都不算的。”
老太太的臉色不大好,強撐著笑容,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猙獰。
“媽……”
“我說了,你別叫我媽!我的兒子早就死了,請你出去。”榮奶奶脫口道,指著大門叫眼前的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