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對著大姐搖搖頭。
“這主意我們不能給拿……”
如果老太太馬上死了,死之前遭的這罪,怪誰?
就算盛橋回不來,也得問他,他是兒子,這是他媽。
大姐似乎明白了點,哭著和白勍道:“你給盛橋打電話,你問他。”
白勍閉閉眼。
她有點想打人了。
想對她們喊,你們不是人嗎?沒有思想的嗎?
給榮長璽打電話。
榮長璽看看那電話號,他人在醫院的寢室呢。
接起來。
“大榮,我問你件事……”
榮長璽給了醫生角度的建議。
如果他是醫生,他不建議插,但是如果那人是他奶奶,他會給插。
哪怕多活一分一秒,他也會讓插。
白勍:“我真的被這家人要氣死了……”
她不能理解這種風俗。
無論兒子女兒,這人首先是你的母親。
白勍哼了一聲。
“吃過晚飯了嗎?”
“吃……”白勍想要撒謊。
榮長璽忍不住翹翹唇。
真的是拿身體不當回事啊!
上次的教訓可能還是不大!
“你去忙吧。”他知道她忙。
白勍聯系盛總,但盛總那邊沒有接電話。
醫院這邊做了決定插管,老太太暫時救了回來,盛橋的電話才進來。
他的意見也是要插管,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救!
白勍坐在椅子上喘氣。
她又走不了了!
胃……隱隱的抽疼。
毛病出在哪里,她很清楚。
剛想去翻包,結果又被叫走。
救回來的老太太瘦成了皮包骨,然后插著管子,看起來……有些慘。
榮長璽拿著手機刷了一張最早的飛機票。
他生氣!
想叫她自生自滅算了。
他不理解的,其實真的硬去理解。
無非就是,老板出了權出了錢,出盡了一切,這對于打工的來說,真的是百年難遇的吧?
全心全意的托付和深信。
榮長璽打車去機場。
西虹還處于黑天的狀態,路上的燈照下來,影影忽忽成了一條白線。
他的臉映在車窗上,耀目卻又柔和。
“這么早的飛機啊。”司機和榮長璽閑聊。
到了這個時間,其實也是有點困。
說說話能解困的。
榮長璽摸摸他手腕的那手鐲。
白勍這一宿也就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然后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一大早就有無數電話打進來。
什么事都要找她。
買了早餐送進去,大姐和二姐都不肯吃。
她們都圍著母親,似乎很難過。
白勍退了出來。
“小白啊……”
是大姐夫。
說是家里的物業費要去交了,和白勍核對一下數目。
“姐夫,我把錢轉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