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靜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
段鶴回了房間,看白薔。
“我爸媽那邊,你什么想法啊?”
就一直不管?
他覺得白薔可聰明可懂人心了,那他父母都上了年紀,段鶴就是想接過來照顧。
不解決,壓下去三天還得起來。
白薔:“要不就租個房子。”
段鶴面上沒有笑容。
租?
永遠租房子?
“其實當時你不肯聽我的,家里就這些人買兩個單的房子多好,這樣拆開買將來也好弄。”
只要是兩個單,他爸媽就能住進來。
白薔理都沒有理段鶴。
你樂意想你就想,隨便想,做白日夢是不犯法的。
她為了婆家去坑自己娘家一把?
段鶴約了朋友喝酒。
酒桌上也是說說真心話,說著說著就有點抱怨了。
和白薔過,他沒覺得委屈過,但……
心里不痛快。
“我爸媽在那么老遠的地方住著,冬天那邊都零下三四十度,過來吧丈人丈母娘還不愿意,我不要孩子也行,那我不能不要父母啊。”
朋友就勸。
當時有幾個相處好的,背后都夸段鶴有本事。
找個本市有戶口有房的女人,那你厲害。
現在瞧著吧,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孩子都不給生,這就太……
但又不能和段鶴講這些,段鶴的嘴不好,你和他講白薔的壞話,回頭他都會對白薔說。
“不行就租個房子。”
“租房子?說的輕松,她現在的錢我都見不到,每個月發工資就打給她妹夫了,她有多少獎金我都不清楚,一套房壓死我們了,那還有多余的錢給我爸媽租房,我要是硬說,她就得讓我掏錢。”
叫父母來,不能讓父母和別人合租,整租他這點工資就剩不下什么了。
“段啊,你這孩子就不要了?”
“要什么要,現在要了也養不起,我比不得我們家老二找的那個,人家那軟飯吃的……”
老實講,他都有點羨慕榮長璽了。
原本以為榮長璽就是自己第二。
白勍那多強勢啊,那多霸道啊。
說分就分,說和誰就和誰,一點馬虎都不帶打的。
加上這兩年白勍自己做品牌,想著怎么樣也不可能要小孩兒的,結果人家馬上就要了。
“男人啊活著比誰都累,找個好女人肯幫你分擔肯呵護你照顧家,這日子才有那么點趣兒,人家那每天高高興興上班,不為吃穿發愁,有事兒我小姨子就上了,錢都花他身上了。”
啤酒干掉。
朋友抱怨:“當時我就說把你小姨子介紹給我,你還不愿意……”
段鶴氣笑了。
“介紹給你?我這么說吧,她那時候的條件她也瞧不上你啊。”
“我年輕啊。”
“年輕有個屁用,年輕有有錢好使?她之前那老板要錢有錢要啥給啥,人都不管她,公司等于直接給她了,那樣的她都不要要你這樣的?”
“那你現在妹夫不也搶了。”
“人名牌大學畢業的,個子高長相好,不管怎么說這皮囊沒問題。”
再看看自己朋友,不到一米七的個子,你說你年輕?
他都沒看上,白勍能看上。
“你說現在這些知識分子也是,什么飯碗他們都搶了,軟飯市場殺進來這些人,叫我們怎么活啊。”
段鶴冷哼。
怎么活,對付活唄。
現在不是流行那些個什么穿來穿去的小說嗎,如果可以穿的話,他想魂穿榮長璽。
誰不想過這種安逸的日子,成天待在家里摳腳。
誰愿意出去風風雨雨的,不辛苦嗎?
朋友開玩笑:“要不哪天我也去當個小三,舊不如新啊。”
段鶴這回真的笑出來了。
他伸手去掏自己手機,在里面找半天照片,終于找到了。
拍到桌子上。
“你看看他這模樣,你挖他墻角?不是我替他說話,搶到這口飯吃多不容易,他能讓給你?”
白勍在外面胡天胡地的,榮長璽管過嗎?
壓根一聲不吭。
過去覺得是榮長璽騙了白勍的感情,現在瞧著,誰騙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