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來接你了。”
隋靜在屋子里撇嘴,說:“像不像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瞅瞅對方笑的那個樣兒。
崔丹勸隋靜:“能盡孝這是好事兒,能分擔還不好嗎。”
“他那是分擔嗎?媽的房租加上工資一個月一萬多呢。”
有了這一萬多,白國凡就可以過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了。
最讓隋靜受不了的是,白國凡也沒有個孩子,這些錢不都跑到人家后老婆子的手里去了?
姓白的錢就應該流在姓白的手里頭。
崔丹就想,難道你不是為了這一萬多塊錢?
人接走三四天,白菁來電話說要請老二老三一起吃個飯。
隋靜沒去,她得守著店。
搞這么一個店以后,徹底拴住了她。
想去哪里溜達溜達壓根走不出去。
等白慶國回來,隋靜就一個勁兒的打聽。
“請你們吃飯干什么呀?”
白慶國瞧著還挺高興的;“白菁說既然是輪流侍候媽,那也算她一份。”
白菁一開始是不參與這些的,她講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水是潑出去了也不太愿意照顧老人,但兒子的工資不夠用啊,夫妻倆貼也不夠,這又是房貸又是車貸的,這么一計算下來,白菁的心思也動白奶奶身上來了。
如果只是給白奶奶的工資,那白菁肯定不管。
她媽的工資特別低,退休金一個月才三千多塊錢。
這年頭三千多塊夠干什么用啊,請個保姆都不夠。
但加上房租,那總數就很可觀了。
一個月一萬多,三個人平分十二個月,她還能剩四個月對吧。
四萬好幾呢。
侍候自己媽,肯定比打工再賺一份工資來的輕松。
隋靜從床上抽冷子坐了起來,一臉不滿:“你家這些人是沒見過錢還是怎么著?過去他們跑的比猴兒都快,現在老了給錢了一個一個的就都冒出來了,要不要臉啊、”
白慶國皺眉:“你說話那么難聽呢,媽是我們自己的啊?”
“你大哥十年都不帶主動去看你媽一回的,也就那年高興拎了點排骨,你妹兒就更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還親生女兒呢,你媽這些年穿到過她一雙襪子一件衣服嗎?那都是我這個做兒媳的給買……”
都是她隋靜付出的好吧。
都是她隋靜盡女兒的本分。
憑什么啊?
見到錢大家都跑出來搶錢了?
“你妹當初可講的好好的,她是女兒她沒有贍養義務,那現在她少弄這些沒用的事情。媽生病了我不用她,媽身體好她也別想沾光……”
白慶國:“你說的都是廢話,這是你能說了算的啊?睡覺睡覺,少扯那些沒用的。”
之前他也覺得心里不舒坦,可現在想通了。
就一個媽,兄弟姐妹都能照顧,一家至少表面瞧著其樂融融那就挺好的。
總比打成一團來的好吧。
隋靜上手扯白慶國的被,抓起來不讓他睡:“你是豬托生的啊?就知道睡覺,白慶國我發現你就是個2B,罵你都是便宜你了,送去老大家,錢都他們攥著,給你媽一毛零花錢了?買衣服買褲子買帽子什么不是我張羅的?”
隋靜委屈了。
她對婆婆比對自己親媽都好了。
結果大家都眼瞎看不見是吧?
“你想干架啊?”
“那要是這樣,那就讓老三老小都加進來一起輪。”
誰都別跑。
要養一起養,誰也別多得。
隋靜的想法就是,既然我不能多得,那你們都別想跑,一個都別想跑。
白慶喜住的是遠,不過現在有高鐵,有了錢什么買不到,買高鐵票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