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宮弟子無論在哪兒俱得遵守宮規。”鳳一面無表情地對著肖聿昊說。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規矩呢,我們一定要遵守,可是此酒非彼酒。塵封可是我師父潛心研究出來的藥酒,對男人大有好處,可以……”肖聿昊突然湊近鳳一神秘兮兮地說:“飲下此酒可以讓我們男人那方面大展雄風。”
“無恥!”鳳一說著擎起長劍,忽的就將肖聿昊手中的塵封掀翻在地。還未等肖聿昊反應過來,塵封便“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便酒香四溢,流滿一地。
“你干嗎呀?我只是想讓你不必拘泥凌睿宮的什么破規矩,跟你開的玩笑而已。塵封是好酒,是我師父珍藏多年的佳釀,你不喜歡喝,我喝就行了嘛,何必將它打破?哎呀,可惜了,可惜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啊!”肖聿昊蹲在地上,滿臉心疼地盯著地上的美酒,恨不得將嘴巴湊上去。
任九天的身體近些年不大好,可他還喜歡偷偷喝酒。因此肖聿昊每每出谷都會將任九天的酒藏起來,叮囑師弟岳林看著他,不讓其偷偷飲酒。這次出谷,肖聿昊為了報答鳳一的救命之恩,才將任九天珍藏多年的塵封帶出來,可沒曾想到,鳳一不僅不領情,還將塵封打碎,簡直是不可理喻。
“此次尋找魔石變幻莫測、兇險萬分,莫不可掉以輕心。這一路你我都需謹慎,在未將魔石安全帶回凌睿宮之前,你都不許飲酒,如若違反,我將會以凌睿宮宮規處罰你。”
“狗屁,小爺我又不是你們凌睿宮的人,憑什么以你們的宮規處罰我?”
“師叔是凌睿宮的弟子,而你又是師叔的徒弟,所以,你也應是凌睿宮的人,我當然可以處罰你。”
“師父那么一個自由灑脫的人怎么會師承那么一個古板、不同人情的地方呢?”肖聿昊蹲在地上不滿地嘟囔。哎,此時就連自己也不得不遵守什么不得飲酒的破規矩了,當真是無趣呀!他此刻只覺滿腔郁悶,恨不得仰天長嘯一番。
“把東西交出來。”鳳一突然看著肖聿昊輕聲說。
“什么東西?”
“你今日送給岳林的書籍,我知道你將其偷偷帶出來了。”
“啊?原來你不喜歡酒,喜歡那些書呀!你不早些說,害我損失了那么一瓶好酒。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那可都是我搜集的珍品,包你滿意。”肖聿昊說著便站起身,快速走到馬旁,將馬背上一個厚厚的包裹解下來,滿目欣喜地遞給鳳一。
只見鳳一拿到包裹,快速向空中一擲,長劍一揮,霎時如雪花般的紙屑便飄飄灑灑地從空中落下來。
“鳳一!”肖聿昊對著眼前的始作俑者憤怒地大喊。
“凌睿宮禁止翻閱淫穢書籍。”鳳一云淡風輕地說。
哎呀,太氣人了,即便現在想起,肖聿昊依然是滿肚怨氣。只見他一邊拍打著床板,一邊伸手去拉鳳一:“大家都是男人嘛,怕什么呀,來,來,一起睡呀。”
“下去!”鳳一的聲音較之以前更加清冷了,看來他生氣了,可他越是生氣,肖聿昊就越想作弄他。他用手去推鳳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奈何根本推不開,便笑嘻嘻地說:“我不是隨便的人,除了師父和師弟,我還沒有和別人一起睡過呢。今日我們一起出門,以后會遇到什么事情誰也說不準,今晚我們就一起睡,權當熟悉一下彼此好了。況且,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凌睿宮的人,既然如此我們也是同門了,那就一起睡吧!”
說完肖聿昊就緊緊盯著鳳一的臉,只見鳳一的臉色忽紅忽紫,顏色幻化煞是好看。他緊緊握住架在肖聿昊脖子上的劍,似乎在極力隱忍。
“滾!”
鳳一怒了,他怒起來還當真好看。
肖聿昊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郁結在心中的悶氣也恍若瞬間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