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不安地回答道:“在客院上轎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到了正院,老奴請王妃下轎,就發現王妃狀況不對了。剛剛老奴已經使人將轎里轎外全部檢查過了,沒有找到任何的異物。”
說起這事,她也想哭,早知道搬個院子會出這種事,她怎么會提出讓王妃搬院子。
當然,她也不認為寧香蓮在來的路上,一個人轎子里做了什么。從昨兒落水到現在,寧香蓮身上所有的衣物全是王府里的東西,想做手腳也不可能。若真要說哪兒出了岔子,也只有今天早上的那兩個惡奴有可能做得到,怪不得王妃說那兩個惡奴要害她。
常嬤嬤剛想說是自己的大意了,寧香蓮倒是不愿意常嬤嬤因她之故受冤枉,道:“我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兒,太激動了些,不必大驚小怪的。”
“還是看看的好。”楚長錚堅持。
劉大夫待自己狀況稍稍緩過來后,就過去替寧香蓮號脈。這次,他謹慎的足足號了一個時辰,得出的結論與寧香蓮說的一樣。他忍不住就叮囑道:“王妃您昨天才受了風寒,不要心思過重專想那些不好的事,會傷肝傷肺耗壞身子骨的。”
“我記下了。”寧香蓮面對著誠心相勸的劉大夫,非常虛心的接受對方的好意,態度溫婉得讓旁邊的楚長錚忍不住瞪了劉大夫好幾眼。
劉大夫莫明其妙被瞪得背后泛寒。
他哪一句話說錯了嗎?
還是王爺嫌他剛剛跟王妃說話時的語氣不好,心疼了?
得,老房子著火惹不得,一不小心就會惹火上身!
劉大夫立即借口要去開幾張新方子,貓著腰一溜煙的沖出了正房。
楚長錚也想走,寧香蓮哪里會如他所愿,忙出聲叫住:“王爺,您既然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瞧我,那不如我們談談。”
“談什么?”楚長錚習慣性的接話,說完又覺得自己心太急,有些不太自在。
他這樣,不會被她給看出來了吧!
寧香蓮還真沒看出來,她只知道好不容易逮到了他,總得先把眼面前的事兒拉扯清楚。不管他娶這寧小姑娘是出于什么心思,這王妃的位置給她了,那她就要定了。
至于他,她不在乎,但孩子們的事,她絕對絕對是要干涉的!
楚長錚可不想現在跟她談。這些年沒有她,他整個人都頹廢了,又因為要施法救她之故,他一年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之中,清醒的時候也都是想念著與她相處不多的那些時光。這若是與她面對面的坐著,一開口,難免會大意失查,說得多錯得多。
他匆匆丟下一句:“你是我的王妃,你的話就是我的命令。王府的事務都由你做主,外事你吩咐全梁去做,不必經過我。”
一屋人皆呆,王爺這是真要把府內大權交給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