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的催促下,楚長錚吃了兩粒人參養榮丸。他靠坐在椅背上,不客氣地問道:“皇上,可是邊疆又有部落不安份了?”
正順帝的臉有些燥得慌。
這幾年,休養生息的東遼部落恢復了元氣,又打聽到楚長錚一直沒有康復,就又蠢蠢欲動了起來,他也派人鎮壓了幾次,可是每次都贏得非常的辛苦。后來還是楚長錚清醒的時候,推薦了幾員將領,又強撐著制定了一些戰略,才把那些部落重新壓制了下來。
他更加明白大興朝是缺不得楚長錚的!
他忙擺手,還有些不悅:“沒有。怎么,沒有戰事,朕就不能看你了?”
他每次遇上難題和困擾的時候就會來一趟,只是他過來的時候不能每次都正好碰到楚長錚是清醒狀態。他也舍不得讓人用灌猛藥損傷身體的法子把楚長錚喚醒陪他說話。
“哦?”楚長錚不客氣的挑了眉,滿口明顯的不信。
正順帝更加胸悶,但不惱。
在楚長錚并不知道他身份之前,他們之間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再彼此身份說穿之后,他忙著朝政,楚長錚忙著在邊城打戰,兩人根本就沒有見面的機會,更別提煮茶談心了。唯一聯系的旨意和折子,也因為要經一些人的手,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心寫些友人的言語。
倒是楚長錚病倒后兩人見面,楚長錚跟以前一樣對他,還時不時憋屈他幾句,他不僅覺得熟悉,而且還感覺到了幾分親切,就更加不會在意。
他氣呼呼地解釋道:“就算以前朕來得少,那也是朕怕打擾你休養,沒事才不來的。但是逢年過節的,以及朕得了些好東西,哪次不是先挑最好的送到你這里來?”
他對自己親娘,也沒這么好過。
楚長錚倒是坦然的點頭承認:“這倒是,拖皇上您的福,臣這倒是什么也不缺。”
沒等正順帝再乘勝追擊,他眼皮兒一挑:“那今天,皇上來做什么,祝賀我的新婚大喜的賞賜昨天應該就已送過來了。總不至于今天您同意了我替王妃請封的折子,就親自登府,好免了我家王妃進宮謝恩的辛勞吧。”
看著他就差沒指著自己的鼻尖,說自己就是看來戲的,正順帝又心塞了。
他一拍案幾,指著楚長錚的鼻子就罵:“怎么,你心疼了?要不是朕這些年替你張羅,你能娶到這位新王妃嗎?現在這是新婦進了門,就準備甩把朕這媒人過墻了?”
“好好,朕倒是要看看,你那新王妃是個什么模樣的女子,能將你這石頭磨出的心都軟化成了一江春水!”
說了,他還挑眉故意沖道:“朕聽說,昨兒那姑娘為了抗婚,還跳了井!可見……人家這是不愿嫁你啊!”
一句話成功讓楚長錚黑了臉,正順帝瞬間就如吃了人參果,神清氣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