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急了,王府上下卻要聽楚長錚的,可見楚長錚和皇后翻了臉,并且整個王府還在防著皇后從她這兒下手。
世間的事兒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初怎么也瞧不上她的楚玉蓉,今兒還想著拉攏她來改善和楚長錚的關系,想得可真美!
見常嬤嬤看著她,她滿口應了:“我進了王府的大門,就是王府的人,以后生富貴皆于王府一體,自然要從王府這邊考慮。”
且不說皇上還年輕現在會不會考慮立嫡之事,她還等著楚長錚把整個武定王府平安的傳給她的兒子呢,怎么會樂意他去摻和那些奪嫡之事。
何況,她楚玉蓉還百般為難欺辱過她。
常嬤嬤見她目光真切,知道她是真聽進去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溫和了幾分,輕拍著寧香蓮的胳膊道:“王妃,日子久了,您就會知道王爺是值得依靠的英雄,絕委屈不了您的。”
她在楚長錚那受的委屈還少?早就罄竹難書了!
她在心中連默念了好幾遍“小不忍則亂大謀”,才忍住沒有當朝譏諷出來,神色不在自然的“嗯”了一句。她這樣子落在常嬤嬤的眼中,全然就是心動不知所措的模樣,常嬤嬤笑得更加開心了,看寧香蓮的眼神里也帶著許多的期盼。
寧香蓮怕她再說出什么讓她會忍不住的話語來,馬上扯開話題:“嬤嬤,當初王爺怎么就沒把哥兒姐兒留在府里?”
常嬤嬤沒在回答她的這話,問道:“王妃您真的想要把公子和姑娘們接回王府來住?”
早上王妃見公子和姑娘的事兒,她也聽說了。
說真,她也是想讓公子和姑娘們搬回來的。可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王爺和幾位小主子的關系哪里是說緩和就能緩和的。何況現在王妃剛進門,王爺的狀況剛有些好轉,王府里可容不得半點意外。
“自然。”寧香蓮正言道:“我瞧著哥兒姐兒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了,現在不搬回來,以后怎么議親?議親之后,難不成還讓他們在外頭成親,出嫁?那成何體統!”
常嬤嬤心中嘆了一口氣,嘆息道:“多年前,先王妃出了意外,王爺傷心過頭引發舊疾,一病不起,王府里外又人心惶惶。王爺沒有法子,才讓先王妃的人把公子和姑娘帶去了舊居桂花胡同照顧。后來,外頭傳出了一些流言以至王爺和公子姑娘們生了誤會,王爺病著不方便過去解釋,公子和姑娘們也賭著一口氣就是不來,這些年也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流言,誤會?
寧香蓮大概猜到了原由。
她勃然大怒,一時控制不住手重重的拍在了小幾上,小幾上的筆滾落到了榻上,在她的裙擺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墨跡,她全然不在意,氣白了臉,怒問道:“你說的外頭流言是不是說修哥兒長得像我……像我們府上的先王妃?”